能看到她就是最大的幸福吗？</p>

舒心眼里闪了一下，心上热热的，心里的话脱口而出：“那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不能只是你为我付出，这样不公平。”</p>

江然眼里浮起一阵迷茫，“怎么突然说这个？”</p>

对他来说，为她付出是一件能让他愉悦的事，这是一种双赢，不存在公平不公平。</p>

“因为……”舒心的话卡顿住，这一瞬间连她自己都有一种迷惑的感觉。</p>

因为什么呢？</p>

为什么突然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萦绕在心间，有点麻，有点涩，还有一点不可控。</p>

这种奇怪的感觉，好陌生……</p>

但她却不觉排斥，还有些欣喜。</p>

舒心形容不上来，也没办法解释，只能懊恼地拿筷子在米饭上戳了戳，赌气说：“反正就是想对你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p>

江然愣神几秒，面上涌现出一副拿她没办法的表情，温柔地说：“好，心心说什么就是什么。”</p>

听到他毫无原则的宠溺语气，舒心断然拒绝：“不行。”</p>

江然眉尾微微一挑，温和看向她。</p>

舒心说：“这样有种我无理取闹的感觉。”</p>

江然没说话，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放进她碗里，好像在无声表达：那你现在在做什么？</p>

难道不是在无理取闹？</p>

舒心脑补了后半句，埋头进饭碗里，扒拉了一口白米饭，口齿含糊地说：“哎呀，吃饭吧。”</p>

她本来是想表达什么的来着？怎么最后的走向完全走歪了？</p>

晚上洗完澡，舒心躺到床上，江然在外间书房忙工作，可能是明天是休息日的关系，他忙得比平时都晚，她睡下的时候，他还没回卧房。</p>

也不知忙到了几点，舒心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他进屋的动静，声音很小，但因为她心里惦记着事，睡得并不安稳，只是一点轻微的响动她就醒了。</p>

江然躺进被子里，她跟着翻了个身，侧躺着，睁眼望向他。</p>

屋里只留了一盏灯光微弱的小夜灯，从她的角度，能清晰勾勒出江然优越的脸部线条，他这样棱角分明的脸，大概是美术生最喜欢描摹的那种脸型了吧。</p>

舒心无声地侧躺着，没有说话，但他还是敏感地听见了她变得不太均匀的呼吸声，他问：“吵醒你了？”</p>

可能是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哑。</p>

舒心眨眨眼，没想到会被他抓包，她实话实说：“没有，本来就没怎么睡着。”</p>

黑暗中，江然精准地摸上她的脸，额头抵过去，担忧问：“怎么了？”</p>

他人虽然在屋外，但一直关注着卧室的动静，他记得里面熄灯已经很久了，要知道她以前都是可以沾枕头秒睡的，到这会儿还没睡着，那就是有心事了。</p>

舒心蹉跎了许久，久到江然的呼吸都绵长了，才很小声地问：“你……想睡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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