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利落挂了唐怀怀的电话,看到程回盯着自己看,他说:“怎么了,一直盯着我,被我迷倒了?”</p>
程回立刻转开视线,小声说了句:“自恋。”</p>
贺川笑笑,没说话。</p>
程回也没问谁给他打电话,她心里猜测应该是唐怀怀吧。</p>
不过认识这么久,程回真不知道他身边有多少女人,之前从没见他提过他的感情史,反而是他一直挺关心她的,不管是什么,比程究对她还好。</p>
吃过饭,就要回去。</p>
程回磨磨蹭蹭跑去洗手间不出来。</p>
贺川也有耐心,就在过道上等着。</p>
又过去十分钟,程回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捂着肚子,面露难色,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学校。”</p>
“我送你。”</p>
“不麻烦了,你家和我学校又不是一个方向,太不方便了。”</p>
“回回,你以前从来不会跟我客气。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p>
程回觉得他不是在说好话,有些别扭,不想和他说话。</p>
最后她还是上了贺川的车,她还担心不是回学校,而是去他那。</p>
贺川冷飕飕来了句:“别把我当成禽兽,我又不是失去理智这会就办了你,不用离我那么远。”</p>
程回假装看车窗外,当没听见。</p>
大晚上的,学校门口还是有不少学生出入,贺川直接送她到女生宿舍楼下,他这辆车也算是顶配,出现在宿舍楼下,吸引了不少视线。</p>
停稳了车,程回拉开车门就走了,也没跟他道别。</p>
贺川目送她走进宿舍楼里,才开车离开。</p>
程回回到宿舍,舍友这会上床休息了,她连忙去洗澡换了衣服就躺床上发呆。</p>
就连舍友问她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她都没听见,还是舍友喊了好几次,她才听到。</p>
舍友还没睡着,在玩手机,察觉到她语气低落,说:“你怎么了?遇到不高兴的事了?”</p>
“没,也不是。”</p>
“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舍友开玩笑。</p>
程回叹气,翻了个身,说:“我困了,先睡了。”</p>
……</p>
转眼过了一周,辛甘在看电视新闻的时候看到了一起当地走私案的报道,里面提到的地址正是程究那边附近的镇区。</p>
新闻里提到的人包括辛甘曾经听说过的鱼头,她不了解这方面的事,程究也不会和她说,她知道的非常少,也就听说过鱼头的名字。</p>
看到这则新闻,辛甘试着联络程究,但是他手机还是关机状态,打不通。</p>
已经十一月中旬了,程究说年底会回来。</p>
还有好几个月,辛甘觉得自己有些等不下去,但自己手头上也有事,走不开,她没法子这会儿跑去北屿。</p>
马上年底,画室的事情也多,还有家里头的事情。</p>
辛甘有空的时候,去程家看望了程夫人,聊天的时候,她有些担心提到了程究,程夫人宽慰她:“年底他那边事情多,不要担心,没事的。”</p>
辛甘还是有些担忧,深怕他遇到危险。</p>
毕竟这么久都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p>
程夫人笑着拍拍她肩膀,即便程夫人心里担心,也不会跟辛甘说不好的事,而是安抚她,说:“没事的,别想了,等他不忙了自然会联系你。”</p>
程夫人都没说什么,辛甘不好再纠结这个话题。</p>
“你画室最近怎么样了,没什么问题吧?”</p>
辛甘说:“恩,没问题,都很顺利。”</p>
“顺利就好,要是以后有什么难事,不要自己一个人扛,我们都会帮你。”程夫人是真把她当成自己闺女对待,程回这会在学校,渐渐不回家了,她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做,空闲就约几个小姐妹出去喝茶逛街,偶尔打打牌。</p>
辛甘:“谢谢阿姨,不过我没什么事。”</p>
“还叫阿姨呢?”程夫人打趣。</p>
“妈……”辛甘不太好意思喊,不过她和程究都领证了,这一声“妈”始终是要喊的。</p>
“乖,真好。等程究转业回来,这栋宅子就热闹了,你们在生几个小娃娃,我们做老的就不愁没事做了。”</p>
老人家,急着抱孙子能理解。</p>
只是眼下是没有机会的了。</p>
而程究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远在墉城的他们一无所知。</p>
……</p>
一个月前,程究秘密执行任务,知情的人并不多,原本按照计划上是不会出问题的,但是最后结果还是出了问题。</p>
他们的行动被季白他们提前知道了,程究他们扑了空,还被季白他们算计,他们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还被季白的人抓了起来。</p>
季白的手下身上还有枪/支/弹/药,火力特别猛,而且都是有准备,就等着程究他们跳进坑来。</p>
程究也是千算万算,算漏了他们行动会被人出卖。</p>
包括他在内五个人,到底是谁?</p>
他们几个人分开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里,这里是季白的地盘,他们被关的第三天,季白来了,地下室开了等,刺眼的光线刺的他们睁不开眼,缓了好久才缓过来。</p>
季白带着人来了地下室,见到被绑在墙壁上的程究,笑了笑,说:“我们又见面了,也算是老朋友了,没想到能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相遇。”</p>
假的季白是男的,真的季白在边上假装是手下站着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p>
长年不见光的地下室空气弥漫一股潮湿的霉味,人在这待久了,容易出现问题。</p>
程究脸上挂了彩,几天没喝水,嘴唇干裂,喉咙发干,发声都难。</p>
季白搬来张椅子坐着,上下打量他:“你看看,非要跟狗一样抓着我咬,这不,还是栽在我手里了,你又何必呢,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找我麻烦。”</p>
其他人情绪还算冷静,不被季白挑衅。</p>
程究也没把季白放眼里,心里在计划下一步,季白既然留着他们,没要他们的命,可能还有其他原因,既然如此,那他们还有希望扳回这一局。</p>
“怎么不说话,说句话,你们不是很厉害吗?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怎么连我几个手下都干不过,成了丧家犬。”</p>
程究勾了勾唇,冷冷盯着他。</p>
“不服气?”季白说,“要不是有人想留你一命,我第一个把你宰了,废物。”</p>
说着,季白一个肘子狠狠撞在他小腹上,程究吃痛皱眉,四肢被绳子绑住,动弹不得。</p>
“你们抓了鱼头还不消停,非要赶尽杀绝,程究,我原本看你是条汉子,也不想找你麻烦,谁知道你非要逮着我咬,别怪我了,跟你来的那些个人这会可没有你这么幸运。”季白拍他脸,嘲讽道,“你等着,老子迟早把鱼头的账一点一点跟你算清楚。”</p>
……</p>
程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按照季白的意思,因为有人交代过,不让他出事,而他的队友可没那么幸运了。</p>
其他人到底什么情况,季白卖关子,神秘笑笑说:“想知道?我偏偏你告诉你。”</p>
接下来的几天,有人送水给他喝,但绝对不给他吃一点东西,这样慢慢消耗他的体力,即便他体格再好,也扛不住不进食,只喝水的折磨。</p>
而且地下室潮湿,又冷,待久了,人的精神和身体都会出问题。</p>
不过对程究来说这还好,他还能坚持,以前高难度训练又不是没有过,而且孟参长那边联系不上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p>
他在等一个机会。</p>
……</p>
江棠连夜过来,真的季白早就等久了。</p>
“你这么才来,再晚点我可不能保证那个男人还能活着给你。”</p>
江棠脸色一变:“他怎么样了?”</p>
“哟,这么担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