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回走后，贺川叫来阿姨打扫沙发，就担心贺承回家后看到沙发上的鞋印犯洁癖。</p>

才过了几分钟，贺川收到了程究打过来的电话，贺川噙着莫名的笑意，接了电话调侃道：“回回刚走，你就找来，你们兄妹俩是商量好了轮流折腾我。”</p>

程究没精力和他开玩笑，单枪直入问：“她刚放假，我不在墉城，你多看着点。”</p>

程家长辈非常溺爱程回，无心管她，能管得住程回的只有程究，可他又不在，还好有个贺川在，程究就让贺川多看着她，尤其她这会考完试放假，放这么久的假，指不定会搞出什么事。</p>

贺川笑：“放心啦，我也算看着她长大的，会尽力照顾好她。”话锋一转，他又问，“和辛甘处的怎么样？”</p>

程究岔开话题：“我这有事，晚点再找你。”</p>

程究挂断电话，小十忍不住插嘴说：“九哥，你有妹妹啊？”</p>

程究没回应，看着窗外。</p>

辛甘默默调整坐姿，在车上睡觉，腰酸背痛，她大概知道程究家里的情况，程究有个小他很多岁的一个妹妹，应该就是他刚在电话里提到的程回。</p>

然后再多的，她就不清楚了。</p>

晚上九点多回到客栈。</p>

小十热情和她道别：“辛小姐辛苦啦，晚安。”</p>

辛甘：“谢谢你，辛苦了。”</p>

她迟疑了会，视线落在站在车边的程究身上，也就几秒钟，她还是跟程究说了句谢谢。</p>

程究冷淡：“嗯，不用。”</p>

辛甘没再和他说什么，走进客栈。</p>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程究点了根烟上了驾驶座，小十则坐在副驾上。</p>

程究是先送辛甘回客栈，这才开车回队里，回去没多久，江棠就找过来了。</p>

大晚上的，江棠约他到训练场上闲逛，说是有话想跟他说。</p>

程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思考了会，答应了。</p>

训练场这会没什么人，月光惨淡，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p>

江棠先起了话头，说：“我们俩认识多久了？”</p>

程究舔了舔嘴唇，琢磨了一会儿：“不记得了。”</p>

“你不记得我记得，你刚来北屿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p>

江棠今天穿了一条水蓝色的连衣裙，队里女性少，尤其是年轻长得漂亮的女性，她今天穿这条裙子的时候，大家伙都夸她，还有人开玩笑说她今天是不是要跟程究出去。</p>

队里一大部分人都认为她和程究是一对的，是默认的，也是因为她一直跟在程究身边，原本她有更好的机会可以调走，可她拒绝了，原因大家几乎都清楚，她是为了程究才留下来。</p>

程究本人不可能不知道，可他没正儿八经给过江棠什么名头。</p>

程究扯了扯嘴角，没回答。</p>

江棠继续说：“算了，不提这个，对了，我问了上级，你这两天没任务，你去哪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