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卓想说什么，贺承接着一句：“总不能我上洗手间你也跟着？”</p>
“这倒不至于，只是提醒你一下，别让人认出来了。”</p>
“知道了。”贺承漫不经心的。</p>
他拿着手机，又去了辛甘所在的包间，不止辛甘一个人，程夫人也在，他不好露面，把帽子压低了，躲在转弯的死角。</p>
辛甘没注意到他，跟在辛母身边下楼去了。</p>
程究这会不在，贺承想了想，把帽子摘了，走了上去，假装是偶遇，喊了一声辛甘的名字。</p>
辛甘回头一看，看到贺承，脸色瞬间沉了。</p>
辛母和程夫人面面相觑，都认识贺承。</p>
“程阿姨，辛阿姨。”贺承礼貌喊人。</p>
程夫人笑着说，“贺承啊，是你。你也来着吃饭？”</p>
“对，好巧，没想到能在这遇到，辛甘，好久不见。”贺承大大方方跟辛甘打招呼，似乎只是个普通朋友的关系。</p>
辛甘脸色沉了沉，说：“是好巧。”</p>
“你认识辛甘？”这话是程夫人问的。</p>
“认识，认识蛮久了，说来话长，你们这是要走了？”</p>
辛母说：“是啊，刚吃完饭。”</p>
贺承笑笑，视线有意无意往辛甘身上看，辛甘自然没有任何回应，她拿了手机给程究发了短信，贺承不知道她联系程究，还想借着偶遇继续聊。</p>
程夫人和辛母都不清楚他们之前发生的事，还以为贺承和辛甘是朋友，偶遇到闲聊几句。</p>
贺承当着两位长辈的面，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带到辛甘身上，程夫人敏锐觉察到有点不对劲，不动声色拉开了辛甘，说：“贺承，有时间下次再聊，差不多时间了，我们也要回去了。”</p>
贺承没拦着，轻声说了句好，又对辛甘说：“辛甘姐，有机会我再约你吃饭，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p>
辛甘没回应，搀着辛母的手下楼去了。</p>
贺承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憋了一肚子气。</p>
程究走回来，贺承已经走远了，辛甘连忙挽住他的胳膊，他顺势揽住她的肩膀。</p>
程夫人有司机送，程究就送辛母和辛甘回去。</p>
辛甘坐在副驾，心不在焉看着车窗外。</p>
程究腾出手握了握她的手，动作很轻，当然也被辛母看到了。</p>
辛母心照不宣别过头，假装没看到。</p>
回到家后，等程究的车离开后，辛母找了辛甘说：“刚才那贺承话里有话，他到底要说什么？”</p>
辛甘说：“我也不知道。”</p>
“这孩子心术不正，以后还是别跟他来往，知道吗？”</p>
“知道了。”不用辛母提醒，她也不想跟贺承来往。</p>
晚上洗完澡后，辛甘躺在床上跟程究打电话。</p>
程究那边有点吵，她问：“你又出去了？”</p>
“恩，出去办点事。”</p>
“什么事呀？”</p>
程究戏谑道：“开始查岗了？”</p>
辛甘小小哼了句：“不说就不说，我不问。”</p>
她闹点小脾气也没关系，程究非常受用，说：“贺川组了个局，叫了几个朋友出来见面，把我喊来了，他人又不见了。”</p>
“你们以前也是这样玩的？”她说的玩有其他意思。</p>
程究低声解释：“我不喝酒，不让其他异性近身，放心。”</p>
“你要开车，不管怎么样都别喝酒，喝了酒就别开车。”</p>
程究答应，又问：“你明天早上几点上班？”</p>
“早上十点多吧。”</p>
“那我明天早上去接你上班。”</p>
“是不是太远了？”</p>
“不远，送了你上班我再去市里办点事，顺路而已，别想太多。”</p>
辛甘：“……”她不太高兴了，作势挂电话，又听到程究说，“贺承说什么了？”</p>
辛甘：“也没说什么，不过总感觉他目的不单纯。”</p>
“不要紧，没事，我在呢。”</p>
辛甘斟酌了会，“程究，我不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怕的。”</p>
……</p>
在贺川看来，程究一到地就拿手机在那打电话，还让人把歌的声音调小了，不让人吵到他打电话。</p>
贺川伸腿踢了他一脚：“够了啊，有意思？”</p>
辛甘听到贺川声音了，就算想和程究聊天也不想影响到他，于是说：“你先玩吧，别喝酒就行了，我也要睡觉了，你不要玩太晚。”</p>
“好，晚安。”</p>
这才挂断了电话。</p>
程究笑笑一脸的无所谓，让贺川碎了几句，才不紧不慢说：“你又怎么了，白天喝了晚上还喝，不怕垮了？”</p>
贺川心事重重一整天了，拿了杯酒晃了半天，说：“程究，你觉得我怎么样？”</p>
“对你没兴趣。”</p>
“……”贺川笑，“对了，程回呢，怎么不见她跟你出来玩？”</p>
“在学校。”程究这会终于意识到哪里有问题了，按理说，程回粘的应该是贺川，不是他。就拿养猫这件事来说，如果程回想要找人帮忙养，理应会找贺川，她以前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都是找贺川，这会没有找贺川，是发生了什么？</p>
程究盯着贺川看了会，说：“你和程回吵架了？”</p>
贺川说：“我倒是想和她吵，她不理我，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了。”</p>
程究说：“她还小，可能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她不高兴了，过段时间就好了。”</p>
“希望是这样。”</p>
贺川又喝了一杯，原本打算今晚跟程究坦白，他对程回的心思，可是话到嘴边，迟迟说不出来，要是说了，和程究连兄弟都没得做了。</p>
……</p>
谭雅卓好几次约贺川吃饭，都被贺川助理已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拒绝次数多了，助理也觉得不太行，就跟贺川说了这事。</p>
贺川宿醉后头疼，浑身不得劲，说：“那就约时间见面。”</p>
“好的，贺总。”</p>
约了贺川吃饭的不止是谭雅卓，还有唐怀怀。</p>
唐怀怀找了贺川好几次，他每次借口都是一样的，都说没空，甚至懒得找其他借口敷衍了。</p>
唐怀怀就亲自到贺川公司找人了。</p>
到了贺川公司前台，前台问唐怀怀有没有预约，唐怀怀说有的，然后前台跟总机核实，并没有查询到相关预约，就把唐怀怀拦在门外了。</p>
唐怀怀哪能忍，直接说了，“我是你们贺总女朋友，女朋友也要预约？”</p>
“那你要拿出证明来哦。”</p>
“证明？”唐怀怀当着她的面拨通了贺川电话，虽然贺川拒绝见面，但不会不接电话，“贺川，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你要不要下楼来接我？”</p>
前台：“……抱歉，您可以进去了。”</p>
不过，贺川没下来接，让她上来了。</p>
唐怀怀进了他办公室，就说：“大忙人，见你一面真难。”</p>
贺川头都没抬：“有事？”</p>
“关于程回的事，你感不感兴趣？”</p>
贺川手一顿，依旧没抬头，也没说话。</p>
唐怀怀笑：“程回最近没搭理你，对吗？我看你去学校的次数也少了，贺川，你是喜欢上她了是吗？”</p>
贺川放下手里的笔，说：“喜欢？你从哪里看出来？”</p>
“你脸上，情绪，都写了。贺川，别想骗我了，我又不是程回，会被你蒙骗。”</p>
唐怀怀也是急了，她这段时间被贺川冷落了很久，先前还会陪她吃饭，后来干脆敷衍都不想敷衍了。</p>
贺川好几次去学校都是找程回，有几次她都撞见了。</p>
她不想往那方面猜，但是现在看了贺川的反应，的确是她的那样。</p>
不过贺川比较冷漠，说：“你说够了？还有其他事？”</p>
唐怀怀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她看贺川的眼睛：“你是真喜欢了？”</p>
贺川嘴角扯了扯，靠着椅背，“我喜欢谁，跟你有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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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