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灯早熄了，姜念钻了他的被褥，寝衣之下温热的身躯与自己紧紧相贴。</p>

“你……”</p>

姜念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再度衔住他的唇。</p>

她大有一回生二回熟的意思，学着他当日的样子，一点一点磨开他的唇关。</p>

又被她掐准了，这是他没法拒绝的事。</p>

男人悄然抬了手臂，去扶她空悬的腰身。</p>

暗夜之中看不见其他，唯有紊乱的喘息不绝于耳。</p>

姜念的手却不安分，趁人分神便往下滑。</p>

隔着他身上的衬袴，换来他一声急促的低喘。</p>

“……姜念！”</p>

浑身柔软的少女一手攀他颈项，在他耳边问：“划拳那一日，你去隔壁房里做什么了？”</p>

他怕人受过伤抵触，任她如何撩拨，都没去动她。</p>

没人帮，当然是自己纾解。</p>

他右臂紧绷，紧紧攥着姜念的手腕，却始终没有用力去拽。</p>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用。”他开口时气息不稳，还要绷住心神拒绝，“你松手，我……”</p>

都别想说完一句话，姜念胡乱吻在他颈项，唇瓣擦过突起的喉结。</p>

她似真心发问，又似刻意撩拨：“怎么会跳啊？”</p>

韩钦赫的眼眶也跳了跳。</p>

若此刻能点上一支蜡烛，就能看见他眼眶隐忍得通红。</p>

攥着她的那只手变了味，指腹轻揉慢捻，改为摩挲她的手腕。</p>

姜念知道，他那点顾虑正被自己一点点瓦解。</p>

于是恶劣地贴上他耳廓，“好哥哥，你自己如何弄的，你教教我好不好？”</p>

她听人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攥她手腕的指节松懈，另一手将她紧紧圈牢，几乎要咬上她耳垂。</p>

“再用点力气。”</p>

姜念不笨，学什么都挺快的，唯独手上细致的功夫不大行，常把鸳鸯绣成野鸡。</p>

今夜的韩钦赫显然尝到了这份苦，姜念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就只是听他偶尔闷哼；到后来实在做不好，疑心他那样断续地喘息，是不是难受得要哭了。</p>

“对不住啊。”她只得诚恳致歉。</p>

男子无声摇头，比她大上一圈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引导着她重新来过。</p>

偃旗息鼓，至少已是夜半二更。</p>

姜念下床盥手，后知后觉耳根子有些烫。</p>

蜡烛还是点了一支，闷闷映亮床头，她也不敢去看人。</p>

她自然没从这些事中得趣，只觉手腕又酸又麻，此刻擦干了，正上下左右活络着，才找回一点知觉。</p>

年轻的男人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轻缓拥住她，头颅抵在她肩颈处。</p>

韩钦赫想说些什么，可这种时候，又偏偏想不出说什么，只想静静抱着她。</p>

“清理好了？”还是姜念先开口。</p>

“嗯，”男人只管贴着他，比平日多一份特殊的亲昵依赖，“想抱着你睡。”</p>

他睡在自己身边姜念反而安心，要是他想偷偷溜到什么地方去，也好随时察觉。</p>

“那就一起睡吧。”</p>

今夜之前韩钦赫的确想过，既然裹住口鼻、罩住身体不一定会染病，那他就找个机会去看韩钦池，再回来也八成不会有事。</p>

唯一苦恼的就是，他若进过城，就没法再和姜念住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