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钦赫先是看到那页画。</p>

视线穿过画页的上缘，才又看清她的眼。</p>

浓烈赤忱，又带一点隐隐的兴奋。</p>

他喉间微动，不去看画只看她，“姜念我告诉你，别想用这种事哄我。”</p>

被他猜到了。</p>

姜念又冲人眨眨眼，羽睫无辜扇动，“什么哄你？”</p>

她将图册别在那页，放置男子大腿处，“我就是想试试，你不愿意的话，那我找别人？”</p>

她当真站起身，拨了纱幔要朝外走，气得韩钦赫一把拽住她。</p>

“你还想找谁？”他掌心烫极了，“兄妹乱伦总不好吧，还是我陪你。”</p>

这种玩笑，果然也就他开得起。</p>

姜念却不理，挣了他的手，执意朝外走。</p>

男人坐在床边摸不着头脑，“去哪儿？”</p>

片刻之后，姜念拧了巾帕回来。</p>

这仿佛成了心照不宣的动作，巾帕备好，就能开始了。</p>

韩钦赫落在被褥上的长指却又收紧，“我还没沐浴。”</p>

已经进了姜念房里，姜念洗过了，他就没机会再传水了。</p>

“我知道啊，”少女娇小的身躯蜷在他膝侧，将巾帕塞到他手里，“擦一擦不就好了。”</p>

韩钦赫始终没出声，也没去干涉她，只在那双手扒上裤腰时，才终于摁住她的小臂。</p>

“要不……”他显然动情了，嗓音变得低哑，“要不算了吧，我听说很累的。”</p>

姜念只说：“那你帮我的时候，难道不累吗？”</p>

不动真格自然是费劲的，可韩钦赫喜欢，喜欢看她因为自己面色涨红，因失控的快慰无助落泪。</p>

至于其他，他不求人如何卖力。</p>

她没在旁人那里受过伤，都已是万幸。</p>

“那你不要勉强。”</p>

一只手落在颊侧，爱抚似的将几缕碎发拨到耳后。</p>

姜念不想拖着，装作若无其事，从他手中抽回巾帕。</p>

又发觉他嘴上说着不用，身体给的反应倒很诚实。</p>

男人始终抚弄着她的面颊，从小养尊处优、连笔都不常握的指腹自然细腻，轻缓摩挲少女白嫩的耳廓。</p>

又一时失控，指腹探入她耳道。</p>

“姜，姜念……”</p>

“嗯？”</p>

他脖颈后仰，闭着眼，却几乎能想象到，又想起同她拥吻时，细密酥麻的啃咬落在自己下唇。</p>

他说：“牙收一下。”</p>

姜念无疑是勤学之人，发觉不得要领，便松了口再去翻图册。这才看清底下有几行小字，像是读书时的批注，难点都记录在册。</p>

好在也算天资聪颖，很快摸到了门路，比第一回用手顺畅多了。</p>

只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虽惦记那几字精髓，她却始终畏缩不敢去探，还是被人帮一把，才终于成了。</p>

近乎窒息的不适，叫她扶着人大腿，在上头留下刺眼的抓痕。</p>

男人气息不稳，回神后胡乱递了巾帕到她唇边。</p>

“来。”</p>

姜念撑着他的腿，听话去就他的手。</p>

瞥见她一张唇湿红，韩钦赫捏她后颈的长指发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