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你跟我说说，姑娘跟那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啊？”</p>

别说阿满，就连香痕都摸不太准，避重就轻道：“你以为呢？”</p>

阿满便又说：“姑娘来我们那儿吃醉了酒，那时说，这位韩公子是她正房夫婿。”</p>

夫婿面前加了“正房”二字，虽不伦不类，但若是摆在姜念这儿，倒也合情合理。</p>

“不过吧……”阿满回忆着，“姑娘酒一醒，便又不认了。所以我想着……”</p>

“你想什么？”</p>

少女凑近几分，悄声道：“他不会是姑娘养的，小白脸吧……”</p>

香痕尴尬得眼睫乱扇，恰巧这时韩钦赫往后厨这边走来。</p>

“说什么悄悄话呢？”</p>

阿满连忙坐正身子，“没说什么，我瞧香痕姐姐的袖子好看呢。”</p>

她反应快得很，香痕也就跟着点点头。</p>

韩钦赫不甚在意，只问香痕：“上回那汤包你在哪家买的，她今日点名要吃。”</p>

“哦，”一听是姜念的事，香痕便起身道，“就隔壁街上过去第三家陈记，我去给姑娘买。”</p>

“不用了，”韩钦赫示意她继续喝粥，“我去买就成。”</p>

眼见他都走到院中央，香痕也不坚持，又坐了回去。</p>

“啧啧啧，”边上阿满托着下颌，不免感慨，“生得这副模样，又这般会哄人，我要有钱我也养他。”</p>

香痕被这番过分豪迈的话惊了一通，也知晓她不是真对男人有意，便只说：“你往后跟了姑娘，还是要管住嘴的。”</p>

阿满冲她笑：“姑娘可没那么讲究，我看几人里独一个守规矩的，也就姐姐你了。”</p>

香痕被她说得没法还嘴，最终也只安慰自己：守规矩没什么不好的。</p>

昨夜吵过、相互认错体谅过，姜念再瞧他，竟觉得比往常更顺眼。</p>

往嘴里塞了个汤包，又想起昨夜指甲划过他后背，鼓着腮帮子指挥道：“你把衣裳脱了，我看看你后面。”</p>

韩钦赫经她提醒才想起来，便说：“不要紧的。”</p>

拗不过姜念一再坚持，还是松了松腰封，转过身去坐好。</p>

他左侧肩颈相连处，生了一颗细小的痣，姜念便想起从前经常把玩。</p>

接着衣领又褪下几分，她才看清那道抓痕。</p>

约有三寸长，在他毫无瑕疵的身上刺眼得很。好在只是破了点皮，没有见血。</p>

她看完便轻拍人后背，示意他把衣裳穿起来，“不是很严重，三四天应当就消了。”</p>

韩钦赫本觉得没什么，听完她的话，却是若有所思。</p>

他紧盯人面庞，忽然说：“姜念，我想在身上刺青。”</p>

姜念转头看他，夹住的汤包都掉了。</p>

“你又不是犯人，为何要刺青？”</p>

男人抿唇解释：“又不在脸上刺个‘囚’字，我刺在身上，平常旁人看不见。”</p>

姜念更不解，“那你刺它做什么？”</p>

韩钦赫却是笑了声，直勾勾往她跟前凑。</p>

“寻常看不见，专脱了衣裳给人看咯。”</p>

大早上的，还在用早膳呢。</p>

姜念别过头，“我可不想看。”</p>

他身上皮白肉细，若是刺上什么奇怪的东西，岂不是暴殄天物。</p>

可他这回格外坚持，等她用完早膳又讲：“跟你说，就是想你来动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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