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落这几天一直在街上晃悠。</p>
为更好的了解九弟做的事,她舍弃了自己的马车,体验了很长时间的公交。</p>
虽然公交行驶的缓慢,车上有贱民相互拥挤,但陈红落并没有嫌弃。</p>
这是她九弟的心血不是?</p>
到了国医堂门口,陈红落跟着陈淑婷下车。</p>
“姐,你都坐了几天,看出什么门道没有?”</p>
陈淑婷不是经商的天才,陈红落才是。</p>
“看过了,每辆车从起点到终点,大概能有一百人次上车,一辆车每天行驶四趟。”</p>
“仔细的算算,九弟说的没错,可以控制收支平衡。”</p>
“车身广告我也看了,坐着公交去青楼,该省省,该花花……俏皮话已经传遍的街头巷尾,九弟天纵之姿。”</p>
陈红落了解过公交运营模式,就算是她也不得不佩服。</p>
“只可惜,九弟没有跟我说。”</p>
“如果早知道他有类似的构想,我或许……”</p>
陈红落突然住口不言。</p>
就算陈长安在淮南王府,就算陈红落知道他的计划,她会感兴趣吗?</p>
别傻了!</p>
陈长安只能换来一通耻笑!</p>
“我先回去霓裳坊,淑婷,你知道九弟曾最渴望什么吗?”</p>
陈红落上了自己的马车,挑帘问道。</p>
“什么?”陈淑婷不解。</p>
“是亲情,我们看来触手可及的亲情。”</p>
陈红落摇头说道:“他想逃出慈幼坊,渴望父母的关爱,渴望家人的温暖。”</p>
“可我们又做了什么?”</p>
“淑婷,我不会放过给九弟下毒的人,希望你好自为之。”</p>
陈红落的马车离开了,陈淑婷百般无语。</p>
自己当初就不该学医,大姐居然还是怀疑自己,根本不是她!</p>
陈淑婷郁闷的朝着国医堂走,听见路边有几个女子说话。</p>
“快看,快看,那位就是陈长安,新科状元郎!”</p>
“状元郎怎么还亲自动手修车啊?”</p>
“你不知道,状元郎非常可怜,听说父母、亲人,很小就死了!”</p>
“不过他也算是苦尽甘来,一成股份就卖了五十万的白银呢!”</p>
“天啊,我真想嫁给这样的男人呢。”</p>
“谁不想……”</p>
几个女子看着陈长安,眼里冒出了小星星。</p>
陈淑婷向着她们的目光看去,刚好陈长安抬头,厌烦的皱起了眉头。</p>
随后也不说话,转身离开。</p>
娘的!</p>
陈憨子,我又没有你下毒,你怎么就不待见我?</p>
忙忙碌碌又是一下午,陈淑婷伸了个懒腰。</p>
刚想叫人出去走走,一群郎中聚集在一起,正在热烈的讨论。</p>
“看,华神医去买了卤味斋的烧鸡,拎着烧酒去找陈长安了。”</p>
“这有什么,谁让人家是状元郎,对华神医又如此恭敬?”</p>
“是啊,有礼貌的状元郎,我都喜欢死了。”</p>
“听说华神医有意传授衣钵呢!”</p>
陈淑婷听到这样的议论,当即满脸颓然。</p>
她都不能作为华方的关门弟子,陈长安……凭什么可以吗?</p>
就凭着一张脸吗?</p>
她很嫉妒,非常嫉妒!</p>
……</p>
看着华方走出来,陈长安满身的臭汗。</p>
“华叔,您怎么还亲自给我送卤味?我这满身臭汗,弄脏了您的身体。”</p>
“臭汗什么臭汗,病人拉尿我见得多了。”</p>
华神医坐在路边:“去,洗个手,陪我喝两杯,这叫男人的快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