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就小声嘟哝道：“哎，最近老板娘这是咋的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p>

另一个附和道：“发现没，自从张无用不在了，老板娘就很不正常。”</p>

她那个败家男人像幽灵一样，止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跑到店里来。</p>

张无用不在，她只能躲。</p>

实在躲不过，就抡起手中的炉箅子往外驱赶。</p>

再不行就直接报警。</p>

那天下午，她刚恢复正常，就看见罗西洋带着樊馨雨走过来。</p>

两个人坐在外面的阳伞下面。</p>

罗西洋要了很多烤肉，坐在那里大快朵颐。</p>

在木逢春眼里，罗西洋脸上洋溢着一种胜利者的得意。</p>

而樊馨雨则很少见地戴上墨镜，不说话，也不撸串。</p>

她的眼前只有一杯插着吸管的加冰可乐。</p>

樊馨雨的目光一直投在远方，或者只是盯着街上熙来嚷往的人们出神。</p>

罗西洋并不关心这些，他滋滋啦啦狠命地撸着肉串，签子攒了一大堆。</p>

完全没有了平常的斯文。</p>

冰镇的扎啤连喝三大杯。</p>

他笑着和樊馨雨说了句什么，只见那女孩忽地起身，自顾自离开。</p>

罗西洋并不急，慢当斯稳把啤酒喝完。</p>

喊来木逢春结账后，却不着急着去追樊馨雨，而是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抽烟。</p>

刚才木逢春想问问他们，是否知道张无用的事，但怕樊馨雨敏感。</p>

促使她想和罗西洋一探究竟的动因，一是樊馨雨已走开。</p>

二来她回忆起，张无用曾经和她说过，严重怀疑罗西洋找的地痞。</p>

木逢春就找个由头问道：“怎么，把女孩得罪了？”</p>

罗西洋甩了下头。</p>

他的头发刚理过，梳得油光水滑，一丝不苟。</p>

“哦，女人嘛，就那样子，小性子。”</p>

木逢春想有必要教他怎么哄女人，就说：“女孩子，得顺着她的意思，太拗了她会觉得你靠不住。”</p>

罗西洋很潇洒地弹了下烟灰，笑道：“就那么回事吧，也不能太惯着她。你说她为前男友没了，情绪不高我还得哄吗？”</p>

木逢春想不到罗西洋会主动提起这茬，接道：“你不说我倒也忘了，张无用的确死得挺惨。听说是谁找的打手。”</p>

“哪里？”罗西洋手一挥手纠正她：“不是，最后给出的定性是校外互殴，动了刀子。”</p>

木逢春表示异议说道：“明明那几个人在我店里吃烧烤，张无用下班他们跟踪的。”</p>

“是吗？罗西洋好像觉得不可思议。</p>

话说到这里，木逢春突然觉得，有一种情绪不吐不快。</p>

于是突然发问：“我听张无用说过，你跟他有仇啊，那几个人不会是你找的吧？”</p>

罗西洋眼睛瞪起来，他似乎被激怒了。</p>

他站起身，把烟头狠狠地甩在地上。</p>

“老板娘，话不可以乱讲，这不是小事情！”</p>

说完，瞪了木逢春一眼，匆匆离去。</p>

木逢春此时觉得自己犯了疑人偷斧的病。</p>

看着罗西洋离去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他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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