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花千树回到清秀园小区,她立即从家里翻出一堆瓶瓶罐罐,最后吃了几颗看似是她自己调制的药丸,然后告诉我她没什么事情了,让我先走。</p>
但是我放心不下,心想受内伤不去看内科医生,自己就这样子胡乱吃点药,能行吗?</p>
于是我就不肯走,花千树吃了药之后,似乎是药力上涌,原本受伤显得有些惨白的脸色,现在已经微微变得有些潮红,额头也开始冒汗,她就不搭理我了,径直的回房歇息。</p>
我担心她有事,就跟着她进房。</p>
花千树听到到后面的脚步声,发生我跟着她走近我卧室的时候,素来遇事镇定的话也不禁微微有些慌张,她此时是这十几年来最羸弱的时候,如果我这会儿趁着她虚弱,做出点欺负她的事情,她是完全没有能力反抗的,这么想着,她就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了。</p>
她有点担忧的瞄了我一眼,却发现我眼睛里根本没有那种邪恶的杂质,有的只是清澈的眼神,还有淡淡的忧虑跟关心。</p>
不知道怎么的,她目光对视我关切的眼神之后,她就莫名其妙的放下心来,有种本能的感觉:他不是那种人。</p>
花千树和衣在床上躺下,裹着被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似乎很冷,身体在瑟瑟发抖,但是看她额头,又在簌簌的冒汗。</p>
我忍不住小声的劝说:“你没事吧,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医生吧?”</p>
花千树闷声闷气的说:“不用,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我已经服药,让我休息几个小时就好了。”</p>
没辙,我只能守在她床边,大约过了几个小时吧。</p>
到了深夜两点多,花千树慢慢的平静下来了,我正以为她没事了,没想到她忽然掀开被子坐起来,在床边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借着灯光,我瞧得分明,竟然是一口黑色的淤血,吓得我脸色煞白:“你没事吧,停住,我立即送你去医院。”</p>
但是,没想到花千树呕出一口黑色淤血,整个人却似乎轻松了许多,她用手帕拭擦了一下嘴角,抬起头瞄了一眼急得团团转的我,没好气的说:“你慌什么,我吃的药就是为了把体内的淤血给呕出来,体内的积血呕出来,我就没事了,过两天就能康复。”</p>
“真的?”</p>
“我骗你有好处?”</p>
我确信花千树没事了之后,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找来扫把跟拖把,帮她把地上呕吐的淤血给打扫清理干净。</p>
花千树看看我,说她没事了,让我先回去。</p>
我担忧她的伤势,犹豫着不肯走,但是花千树却说:“你那个婷姐,很关心你,你不回去的话她会担心一整夜的,回去吧,我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一般情况我能够应付得来。”</p>
我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我不回去的话萧雁婷肯定彻夜担忧,于是就叮嘱了她两句,接着拿起钥匙告辞离开。</p>
我回到老街公寓,发现萧雁婷没有回家,打电话给她,却又打不通,我以为她回去江滨别墅那边住,于是开车回到江滨别墅,也依旧是发现她不在,反倒是张瀞早已经睡着。</p>
最后我来到义兴总部,现在虽然还是三更半夜,但是义兴总部还是有不少兄弟在的,这会儿是世界杯,一帮兄弟正在楼下大厅里喝啤酒看世界杯呢,估计这些家伙下了注,进球的时候还叫囔得挺大声,也不怕附近的居民投诉。</p>
黄强跟梁鸿贤两个也在这里,大家看到我进来,就连忙的跟我打招呼,梁鸿贤还问:“陈哥,这么晚?”</p>
我也没有跟他废话,见面就问:“有没有看见婷姐?”</p>
梁鸿贤指了指楼上:“好像在财务办公室!”</p>
我听说萧雁婷在这里,就稍稍放心了,拍拍梁鸿贤的肩膀让他们继续看世界杯,我自己就径直的从楼梯上了二楼。</p>
穿过公共办公区域,果然看到财务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就上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萧雁婷冷漠的声音:“除了陈哥回来,其他的事情最好不要来打扰我。”</p>
我开门进来,笑道:“怎么着,刚才那些小子跑来打扰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