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让苍木恍然间以为自己要变成对方的盘中餐。
“你跑到哪里去了。”阿贝多问。
没有回应。
这使得他越发暴躁,动作也不由得粗鲁了起来。白龙贴近熟悉的后颈,张大了嘴。
锋利雪白的龙齿,只需一口,她就彻底属于自己。
她的死亡将被我来占据。
但阿贝多最终也没有下口,他转换了目标,叼起少女的手腕,舔舐着那块的肌肤,将弱小龙类的气味抹去,重新覆盖上自己的。
……
“你清醒点了吗?”苍木发问。
度过一波情潮的阿贝多抱住她,低声道歉“衣服,等回到蒙德,给你请裁缝重做。”
苍木摇头,她很快意识到对方并不能看到这个动作,只好出声“出去吧。”
她把人带出了盏。
桃源盏一早被移到了一处冰池附近,携着寒气的冷风一扬,刚刚的热汗便化作冻冰般刺骨。
“去泡吧。”苍木垂着眼睛道。
阿贝多依偎着她身边迟迟不肯行动,她别无他法,只好亲自动手,把他推下去。
他身上的情况愈演愈烈,这次刚下水,掉落的地方便升起大幅水雾,连池内那些经年的坚冰都有了消融的迹象。
一片云雾缭绕之间,苍木忽得开口“阿贝多老师,我们分手吧。”
肩胛骨传来一阵剧痛,阿贝多几乎以为少女轻而平淡的宣告是一声幻听。
他惊疑不定地浮出水面,盯着少女眉眼低垂的模样,渴求她证明刚刚的话只是一个错误。
苍木却没有再说,她蹲下身来,左手紧握成拳,送到青年面前再缓缓展开。
看到那枚戒指的瞬间,阿贝多明白了一切。
情热带来的所有不适都在这一刻远离,他这场发情期的罪魁祸首,握着她光洁的脚踝,哀求道“苍木……”
“别这样。”决定放下一切的人显得无情极了“阿贝多老师,给彼此都留点体面,好吗?”
她还是叫着那个熟悉的称呼,却做了分手的决定。
苍木继续道“我只要奎丝多,你开个价吧。”
阿贝多没有回应,他蓝绿色的眼睛里有什么光彻底熄灭了。
或许是同意了的意思,苍木起身,打算礼貌告辞,最好赶紧回去收拾遗落在他家的私人物品。
握住脚踝的龙爪像铸铁般不可撼动,苍木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再陪我一晚,奎丝多跟你。”
很合理的要求,苍木答应了。
……
他身上的温度越发滚烫,连原本刺骨的池水都被升到一个略冷的常温。
苍木只记得对方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粗暴,或许是渴望她求饶,或放弃,或后悔。
对上那双痛苦的眼眸,苍木心里微动,她贴在对方已经异化出龙鳍的耳边,真心实意“如果真的16岁遇见你,我肯定会和你私奔的。”
白垩之龙的瞳孔猛然收缩,下一秒,一声闷重而干脆的难以形容的声音响起。
一双庞大的雪白龙翼猛然顶破青年背后的血肉,缓缓展开。
它出现时像天鹅戏水般有力健硕,展开却又像蝴蝶扇动般轻盈优雅。
雪白的龙翼向前合拢,连它的主人和不再爱他的恋人一同包裹在其中,形成一个雪白而诡异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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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湿漉漉的苍木试图从水中爬出,无奈酸软的腰腹和大腿用不上一点力气。
“苍木。”阿贝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注视着女孩长发紧贴着肌肤的背影,眼神复杂,终于向她吐露那个至关紧要的秘密“所有人造人都作为神的容器而诞生。”
“注定彼此吸引。”
苍木的动作只停一瞬,便继续尝试。
她不想示弱,也不想求助,直截了当地点开地图上的传送锚点。
这次是风起地下的七天神像。
绿色的吟游诗人正悠然自得地躺在大树上弹琴,瘫坐在神像下的苍木只能隐隐听到他悠扬的歌声。
“哇哦!”温迪注意到眷属的到来,轻盈地飞下大树,翠绿的斗篷引得灵动的晶蝶纷纷跟随。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发情期的龙被伴侣抛下。”蒙德的万事万物都瞒不过这位风之神,显然龙脊雪山也在此行列。
仁慈而宽容的风之神跪坐在苍木身边,轻轻将她的脑袋揽进怀中,声音带着神性的圣洁“好孩子,我的眷属,既然选定了分别,你又为何而落泪呢?”
落泪?我?
苍木茫然地伸手,触碰自己的脸颊。
水的触感,但不是池水,池水不是温热的,更不会源源不断。
“我不知道。”她紧紧抱住眼前的神明,仰视着他天空一般深远宽广的翠色眼眸,想在其中寻求一个答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
她的声音逐渐哽咽,终是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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