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得你。”
“我是碧蓝,这个名字,她没提过吗?”
“这样看来,这里碧海也没有来过。那阿骁,就先行谢过,就此拜别。”
“你走不了。”
“碧蓝”索朗宗厼喊她,“别为难别人。”
“来人,将这人给我关了。”
“碧蓝1
碧蓝回头看了眼索朗宗厼的眼神,已经要掀开帐子的阿骁回头恰巧抓到那个眼神。可怖,配着这样一双赤色的眼睛,可这个赤色,刚刚似乎并没有现在,这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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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骁望望天,再去瞧瞧地。
他自幼锦衣玉食长大的,哪里被人关过马棚。这气味,真够他死几回的。
本来还想着这部落的人热情好客,现在可好,那大祭司一句话就把她关了。连他们的部落首领和大将军都说不得二话。这地位,真的是没人可比了。
“碧海啊碧海,这可都怪你。”
阿骁自觉摇头调侃,忽然又想到了她的眼神。那股子担忧的劲儿又上来了,碧海…你到底在哪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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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放了。”
“谁知他是否安好心,关一关,也许有好处。”
“我已经回来了,我们也都讲好的。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找的人是..是那个人。”
“普通人怎么可能认识神,认识澜沧海的主人。”她回头,眼睛是淡赤色,索朗宗厼松了口气,她没有在生气了,至少没有下午的时候那般生气。
“你觉得,他是奸细?”
“这并不好说。我们的大祭马上就要开始了,小心些好。”
“地坛,我会亲去打理。你休息吧。”
“好。”铜镜之前,女子应过,淡赤色的眼中渐变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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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坛祭祀都准备妥当了?”
“回首领,都妥当了,我会亲自再去检查一遍,不会出纰漏的。”
“你是我们阿瓦部落的大将,将来部落也要靠你来护卫。”
“您的意思,我都明白。”
索朗宗厼的表情不是那么好看,首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等大祭司行完祭祀我就宣布你们的婚期。你可要好好的留住她,能有一个神做我们的大祭司能叫我们部落在这片土地上长存。”
“阿尒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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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祭祀,部落里的所有人都是忙碌的,看管阿骁的人也没那么上心的。阿骁数数墙上的划痕,竟然已经被关了十一日了。胡子拉碴,身上都臭了,阿骁却只能仰天长叹。不对,连天都没有,只是个马棚顶子。
开锁的声音,阿骁望去,是达赤。达赤进来,解开捆绑着阿骁的链子。“快走,大祭司这会儿去找我阿哥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没人注意你。”
“你阿哥不在?大祭司不在?你阿哥去哪里了?”
达赤栓了个马奶袋子在阿骁身上还给了他一个布包,“这里有几个大饼,够你吃几日的。喝的也给你了,够了,你朝南面跑,跑过十多里路就不是我们部落了,应该就安全了。”
安全?应该?可这是自己的梦里,梦里不安全,现实的自己会死吗?还有碧海,她不承认自己是碧海,什么碧海的妹妹,鬼信埃
索朗宗厼明显听见碧海有反应,她是他的未婚妻,她又与自己认识。阿骁蹙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诚然,碧海还是碧蓝的现在眉宇之间还没有那股忧愁,可自己去找萧圆莲不就是为了入梦想找碧蓝问些什么。
想了这样多,阿骁觉得自己不能就此跑了什么南边,“你阿哥去哪里了?”
“阿哥?阿哥去了祭坛。”达赤奇怪阿骁这话。
“把我先带出去。”阿骁说道。
达赤让他换了身衣服,带着他悄悄的出了部落帐子。给他指了南边的路,告诉他怎么避开凶险,可阿骁的心和眼都望着北边。
“祭坛不是部落的那个高台吗?”阿骁打断了达赤的话。
达赤以为他是怕大祭司会马上回来,拍着他道,“你多想了。”指着北边,“那边,靠河过去有个地坛,那往黑处走的地坛才是祭坛。那里不是一般人可以进的,也不是个个大祭司都可以在地坛求祭的。可我们如今的大祭司却可以,有她在,其他部落都不敢挑衅我们。”
往下走的地坛…阿骁想到了什么。“半圆状的拱门,宽阔的石阶一层层下去,深进,里面是祭台。”
达赤吃惊且奇怪的看着阿骁,“你怎么知道的。”
阿骁不回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阿骁朝着北边狂奔。
“我不该爱上他的。”
阿骁的脑子里都是这句话和说话人的眼神,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怕,因为那眼神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绝望忍耐,那个模样在筱筱回到萧老太爷已经不在的宅子时,就是那个样子。
虽然她们那时处境和心情不甚一致,但那股子劲儿…就是那压垮人心的绝望神情…
索朗宗厼从一切完备的地坛沿着石阶慢慢的走上来,远远的,一个女子站在那。索朗宗厼本以为是碧蓝,可看仔细了才发现,那个女子,有一双湛蓝的眼睛。他有些不知所措,四下看去并没有什么别人。
有些不忍,却又无可奈何。想要走过去,却怕多一步带来那诸多的痛苦。他嘴唇微动,并不知那么远地方的女子可以看见听见否。
“碧海。”
阿骁似乎看见了女人,这才是他要找的人。他撒丫子就跑,拼老命的朝她跑去。只要找到她,自己就安全了,她是神,是神…
达赤没有想到,一向骁勇善战的自己此刻却追不上被关了那么多天的瘦弱之徒。阿骁似乎不知疲惫,他跑呀跑,照着达赤说的地方跑。终于叫他看见了人,大祭司披着黑红氅袍站在不远处却没有动,阿骁停下来,他已经可以看见他们。
他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