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筱筱,我没事。三哥,我真的没事,要是筱筱有什么错,我替他赔罪。”
釐嚮的眼神有些奇怪,筱筱看得出来他本想说什么却又一再隐忍。明明担心的要命,也明明想杀筱筱,却好像紧紧因为釐洛一句服软的话就不敢再动?
“你可记得画上是谁了?”
釐洛的模样很是坦然,在筱筱看来,这与釐嚮完全不该是一幅画上的人。
“知道。知道这人对三哥重要。但筱筱也不知道她是谁。不知者不怪,求三哥放过她。”
“你不用求我。你说的话,三哥都会听。”他睨了一眼筱筱,这一眼,筱筱感慨,五味杂陈啊~~
筱筱自己都奇怪怎么会这样想,却听釐嚮又说,“你不知道她…”他没有说完,叹了气,看了釐洛,转身就走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句没说完就收回去的话,筱筱却觉得他是要说,‘你不知道她是谁。’可若是这样,那釐洛就应该知道她是谁。那这个画像上与她长得一样的女人…
“画上的女人是谁?她与我…”
“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是。”筱筱讪讪一笑。
“不是你。”
筱筱疑惑,“为什么这样肯定不是我?虽然画轴和画面都是旧的,可…也不是不能做旧。”
“什么是做旧?”
做旧都不知道?筱筱如看魑魅魍魉一般的眼神撇着釐洛,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反应过了。这里是三苗国,是上古时的国家,不管阿骁怎么梦到的,若真是这时候,他是不该知道做旧。
“没什么。反正,就是我们作画的一种方法。”
“是大樾朝的一种方法。”
“你记得大樾朝?”
“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要不要这么认真,筱筱蹙眉,这人一脸惨白,下一刻都会吐出血来的样子,却还要说这样的话。这模样,怎么看着都觉得…有几分不自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画上的人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好你个阿骁!做梦还把我给梦死了!
不对,阿骁一向护我,做梦也不该把我梦死。梦里女子衣着简朴,也不是他们这种人家。来到这里就见不到阿骁,自己为什么确定这是阿骁的梦?难不成自己术法有误,自己是跑到了萧圆莲的梦里。
“你在想什么?”
“没!没有~你接着说。死了?很多年?那她是谁啊?”
“我三哥未过门的妻子。这个小院,也是照着他们当年在外头生活的院子造的。只是那位嫂嫂…出身贫苦,不是王族要选的妻子。可三哥因为她与父王闹翻,不肯娶父王叫他娶的女子。所以一有战时,他就领兵出征,不惧生死,就是不肯在父王面前低个头。”
“这样一说~倒还是个痴心人。可我也没惹他啊,我又与,那女子,长得…嗯…”筱筱也不想说什么一模一样了,搞不好就是被梦出来的自己,“他不更应该对我客气些。”
“大概就是觉得你与嫂嫂长得一般无二,才更觉得你是居心叵测之人。而且我还叫你住了这小院,也怪我。”
“可你知道我长得一样,还叫住在这里,你…”你才是那居心叵测之人吧,王族内斗。
“我不怎么记得了。”釐洛说的很是坦荡,“我见到你时,只觉得亲切。今日这画像拿出来,我才想起来这回事。”
筱筱一脸惊怔,这人怎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了过去。
“对不起。”
道歉?筱筱又是讪讪一笑。
这人,好好的道了歉,自己也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可是我也没地方安排你祝最近边境不是很太平,你又不是我们三苗国的人,住外头,怕被人抓。三哥最疼我了,我说的他都听。我去劝劝他,求她叫你住着,你别担心。”
都这么说了,筱筱只能点点头,又问,“阿骁的事,还没有消息吗?”
“画像都出去了,要是他看见应该也会联系我们吧。”
他要是看见了,到底是跑,还是来见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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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阿骁摇摇头,低头看着裂了一纹的玉佩。
碧海拍拍他,“别担心。等我找到那孩子就去找玉佩另一半的的主人。”
“玉佩是完整的,没有另一半。只不过一样的玉佩是一双,只是上面的刻字不一样而已。”
碧海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是,可你不是说这一纹就是因为筱筱吗?你确定看见的人是筱筱,我总要帮你找的。”
阿骁犹豫了犹豫,依旧认真的对碧海到,“不能停手吗碧海?我们现在为了不叫这司管人域的大神官泰皇和碧蓝发现,都已经骑马来寻那孩子了。可你不觉得,你其实没有必要再管碧蓝了。你与她之间,那早就是生死才能解决的事情了。”
碧海的面容冷淡了下来,望着前头的杂草,却闷闷不语。
“你别觉得我烦,也别觉得我一次次劝你是多余。你自己也知道我说的话都是对的,但你的感受却依旧告诉你这很无用。可是碧海,你不要觉得我话说的重。那孩子她不是奴苏,不是个听你话的孩子,她父亲不是??,不是个尊敬你的神。那个人已经死了,碧蓝也跟你闹掰了。他们的孩子,跟你没关系。”
“可她父亲是索朗宗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