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筱筱乐了,自言自语道,“不过是个梦里,梦里的人,啊,不对是神,既然还这般的计较的。”
“你说什么?”
“我说?…”说起梦,筱筱忽然想起来了那日,她见到桑君的那日,“你知道什么地方,从一个山洞出来有一片花海的?”
“花海?”
“桑君说,这过去的山林皆在泰皇的地界,你不能随意带我飞行引起别人的注意。那既然我们也要走些时日,我想先去个别的地方也没关系的哦。”
“好。1干脆应下。
“好?”疑惑反问。
“好。”再次确认。
筱筱看着这人,不,这神。算了,反正这神也没正常过。“好归好。那你说说哪有我说的那地方啊?”
“我得找别的山神问问,我自己也不清楚的。你说的这样的地方,山林之间估计很多都会有的。”
“那…”
“你总要给些不一样的描述。”
“不一样?”是啊,筱筱也想,若没有不一样,哪里找的到。
“那不是花海。我是看到花海,可…回头,再回头,有人叫我回去,山洞,还有萧圆莲…铜镜…难不成是那个佩镜,可佩镜不在我的手上,那契机在哪里,怎么去找?”
“你一路上自言自语的不累吗?”
“有什么法术,可你叫你看见我看见的东西?”
诸犍果断摇头,“没有。”
“你…是不是个神埃”
“神也是有分的,像你说的这种东西…等等,那你不是会那水沦之术的,你可以试试啊,那水沦术就是用来寻人的。”
“水沦术是用来寻人的?”
“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学会的?”
筱筱讪讪的,“那…可我现在没法术,会也没用。”
“桑君给你的玉佩是白给的。”
筱筱疑惑的看着诸犍,“玉佩是含了浑厚的法力,可那是注入,不是…”
“可它在你身上。”看筱筱还是有些怔懵,诸犍继续道,”澜沧海是出了事的,现在没有神想去与他们有关。帝不责,不代表天不责。即使桑君与她有婚约,也不能插手。你带着桑君渡了法术的玉佩,若我带你执飞一定引起人注意的,可你要在泰皇的地界用桑君的法术,没神管的。”
“为什么?”
“句芒大神官的儿子,司草木之责的大神官管一管山神之下的草木本就应当。”
“你说桑君是句芒之子。”
“你不是知道他是谁的?碧海没说过他是哪位大神官的儿子吗?”
“句芒是上古共神,不论阿骁还是萧圆莲大抵不了解或者不知道的。可桑君是这位神祇的儿子,到底是梦还是事实。?”筱筱很是严肃的话听的诸犍一头雾水。她看着他们不远处正巧有一个小溪,快快的跑过去,盯着小溪,捂着胸口的玉佩,嘴里念叨,“凝碧川之深渊,凝碧水之方圆。得周始之全貌,画昼夜之永中。”
诸犍笑笑,说道,“你看,我说的是吧。”
可筱筱却不知道为何并没有什么轻松感觉,她看着这被自己施展出的一记水沦,“可我不知道怎么收,也不知道怎么寻。”
“想着你想的事物和人,再不行,就放些与你寻的有关的东西。”
“东西?可我哪里有…”筱筱想到了,她拔下头上的钗子朝着自己的手指就是一戳。
“你干嘛?1看着自己把自己扎破手指的筱筱,诸犍有被吓到。
可筱筱不理会他,将一滴血滴进那水沦。霎时间,血绵延至整个水沦,下一刻,有画衍出。
一片花海,在一处山脚之下,似有山洞在,一个女子似乎在采摘着什么。她忽然停下,盯着那山洞不动,像在看什么,她似乎整个人都在抖。
可抖着抖着,水沦衍出的画却不对了。
诸犍法术施展,水沦消失,筱筱跌坐在地上。他回头,有一瞬不明的惊诧,眼睛看着地上的筱筱竟也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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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这动静是….”
“水面醒了。”
阿骁闻声也赶紧赶来,他们站在池边,看着水面渐渐浮出了池子,晶莹剔透的身形就是水凝华的,阿骁吃惊从没有见过这般的水面。
“这是水面的真身,她现在虚弱得紧,还不能出来池子。可还好,还好水面你醒了。”
“令大神官、公子和阿峨担心了。”
阿骁释然一笑,“是担心了,真怕你因我们出了事,也怕碧海因为哭鼻子。”
大家一笑,碧海也笑了,“我没你说的那个样子在。”
“神官,我看见筱筱了。她和诸犍在一起看着我,是她用水沦将我带回来的。”
“筱筱用水沦?”阿骁奇怪的问,“难道她使了水沦的法决。”
水面点头,“是,但那神力不是她的。”
碧海点点头对水面道,“大家安好就好,水面你要赶紧恢复,早日从池子里出来。”
“谨遵大神官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