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巫甾有些无语,“紧紧因为一个梦?因为一个不知道什么的梦叫我一个小小巫族去问那算的上半神的事?我说殿下,你是睡傻了吧。梦哪里做的了数,老人们没教你说梦是反的。”
釐洛根本就像没听见你巫甾的话继续问她,“你有没有办法探一探究竟?”
巫甾的无语变成了无奈,她只得想了想道,“筱筱姑娘教过我一种水沦术可以展画寻那想寻之人。但我学艺不精,怕是还不能使用这法术。”
“不做就不知道做不做的到!你现在就试试!要是这梦是错的是假的最好。你就当我发了疯,骂我都可以。要是…”
釐洛缄口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巫甾瞧着那张没了血色的脸很是不忍,“别瞎说。我试试看就是。”
她带他去了一处有水的地方。巫甾想起筱筱说的话,念出她教她的口诀会更容易的凝出水沦些。“凝碧川之深渊,凝碧水之方圆。得周始之全貌,画昼夜之永中。”
他们低头看那水池没有任何动静,巫甾有些无奈的咬咬嘴却听釐洛道,“你别心里想那么多少,集中精神,集中精神。”
“好,集中精神。”巫甾应着这话凝神再念那口诀,心里一遍遍的想着要见到筱筱。釐洛看看巫甾又看看水池,渐渐地,水池开始有了动静。釐洛不敢打扰,直到水沦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筱筱1
巫甾睁开眼赶紧看向那水池,水池里只能映出筱筱。她的前面,似乎有人打斗而她蜷缩在地上雨中,身下的雨水却是红色的。
“为什么雨水是红的?”巫甾莫名的开口问着,很不愿相信的继续回答着自己的话,“她是…她是受伤了吗?那是血?”
巫甾抬头侧头对上釐洛的眼,四目相对间二人的震惊也都含在其中。
“救筱筱。”
“我这就去找师父想办法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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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筱筱初醒,阿骁却已经到了灾区治水。
简陋的屋内阿骁打打身上的濮土随意坐下全然无了大家公子的模样。他日日很累,可想着许久未写家书了还是展开了笔墨纸砚细细的写着近日的境况好让家里安心。
家书写好装好唤来椟子去寄掉,椟子接过书信又道,“公子,五皇子来的这些时日也是日日去坝上。他倒是用心的很,您要不要下笔提上一提。”
阿骁一笑问椟子,“你比公子我还关心朝政?”
椟子抿嘴,四下张望,门虽开着可这样才让别人觉得更不会有私话。他附耳与阿骁,小声开口,“圣上和老太爷不都这么交待的您,叫人事无巨细都好好汇报着。”
“所以呢?”阿骁问椟子。
“所以?”椟子也问阿骁。
“你觉得这样亲力亲为的关心就是明君圣君?大皇子那边怕也是如此之态。为官者,为的从来都不是眼下的态,而当是长远之治。为君者...”
“可您…”椟子没说完,但椟子的忧心却看在阿骁的眼里。
他自然知晓椟子是怎么想的,“若只是因为同朝治水便归为同党,那到底君是否还为君,臣是否还为臣?若那样子,我兴旺不兴旺,程家兴不兴旺也没什么重要不重要了。非得到那一步了,我就跟筱筱去仙山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
“公子又说笑了。就算是筱筱小姐以后会是程家的主母,也没有带着当家人去仙山的道理。该是您的责任您可逃不掉。”
“现在连你都敢对我说教了。罢了罢了,我去看看我们五皇子的亲力亲为做的可还好。你快些把这书信用我们自己带着的鸽子寄掉,这次写信隔的日子有些久怕他们担心。”
“是,椟子知道的。”
阿骁倒了茶喝了一喝便又赶紧去了坝上,走到半路就见有治水的小官紧赶着跑来寻他。
“大人,程大人,可是见到您了。您快跟我走,咱们可劝不住殿下。”
“怎么了曹大人?”
“百姓里也不知哪个读过书的带头闹事。说什么殿下就是来装样子的,说什么殿下来坝上是时来时不来钱财独吞来。然后殿下就受不住了这些绯议非得去堤坝上帮着治水官们指挥,帮着工人们搬货。虽然北堤坝修的差不多了,可咱们还是怕呀。”
阿骁听了蹙眉直言,“这样子才成了装样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事传到太傅们的耳朵里非得骂他不可。走了曹大人,快带我去劝人。”
“哎哎,是的嘞。”
阿骁跟着曹大人走到那新修的北堤坝阿骁就对着那干的热火朝天还笑意盈盈似乎不知疲倦的五皇子喊道,“殿下快些下来吧!堤坝湿滑,殿下滑了脚是要累及他人的。”
五皇子住手抬头看着那堤坝下喊自己的人,面上无恙可心里却十分的不爽。这般不给自己面子还真的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原来是钦差程大人。”五皇子语气里有些几分讥讽,“程大人不和本宫一起帮助大家也就罢了还要来阻止本宫,程大人不要忘了,本宫才是这主治水官!程大人不想来帮忙就先回吧,本宫是还要帮大家的。”
“你…”阿骁日夜治水已经很是疲惫,如今还要伺候这位殿下真的是身心俱疲。
那位曹大人也看出来了阿骁的不爽,本是叫人来劝人的,可要是吵起来了怕就不妥了。这位程大人的家势,要是说不怕这位殿下也是不用怕的,可神仙打架吃亏的只有自己。他赶紧拉住阿骁道,“钦差大人今日也巡视了好几处,累也是累了,要不您先回,我们再想法子劝劝殿下。”
阿骁瞧着刚把自己请来又见势不对便又想将自己退回去左右摇摆的曹大人很是不愉,“曹大人要有法子也不用去请我来。”曹大人语塞,“这宫里养尊处优的殿下哪里知道治水的凶险,殿下要出事可不是只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的。不用拉我了,我也上去陪他。”
阿骁这话可是不假的。他这话一出曹大人赶紧陪着笑脸的松开了刚刚拉住阿骁胳膊的手任由阿骁上去陪那位装样子的殿下搬东西指挥。
可也不知道干了多久,那曹大人之前说的那伙读过书带人来闹事的人又来了。吵来吵去无非就是要钱,关键是这要的安家费几乎离谱,可不论他们怎么好生解释劝诫都不能安抚灾民。这安抚不下去自然是要长了他人威风的,难民的声潮越发的厉害。
之前五殿下不让阿骁插手,阿骁图个看热闹就一句不插话,顺便看看这闹事的形势。现在看透彻又看到五殿下这番狼狈自然要出手的,不过半盏茶功夫就搞得对面没了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