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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院子里晾晒着衣被的阿瑶回头看着叫自己的釐嚮。
“怎么了?”
釐嚮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弓着身子将自己的脑袋窝在她的肩窝里,“没什么,就是想起小时候去世的母亲。那时候,她还是父皇的宠后。”
“是你母亲的忌日吗?”
“不是。我只是...”
釐嚮抬起头看着一脸忧心看着他的阿瑶,“今日父皇落了一个物件,我替他捡了还回去,他问我是什么,我说这是母亲在世的是的物件。结果父皇就应了一声,嘴里嘟囔说都想不起来是我母亲的物件了。说什么摆那里久了,就以为一直是那里的。”
“你难过了?难过你父皇不记得你母亲了?”
“不是。”
釐嚮抚上阿瑶的脸颊,“我难过的是我害怕,我怕哪天我先你走了,可你却也忘了哪个物件是我的了。”
“呸呸呸,别瞎说,咱们不是好好的在一处吗?就算是以后老了记不清楚事儿了,只要孩子们还能帮我们记得不就够了?你父皇比你年纪大的,他事情那样多,有些可能一时就忘了。”
“可我不想,我也不会。我要一直一直记得,哪怕丁点儿琐碎的事情,就像今日你晒被子的样子,阳光洒下的时辰,我什么都不会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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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筱筱,筱筱,筱筱…”阿骁一连叫了些许声筱筱,终是将陷入回忆的筱筱叫了回来。
可筱筱,却哭狠了的。不知道是酒意未醒,还是醉意太浓。筱筱哭着蹲了下去,她嘴里絮叨,“我好怕,我,好怕。”
阿骁被筱筱吓到了,他赶紧蹲下去喊着她,“筱筱,你怎么…”
“如果你看的出来,那他呢?我怕他,怕他会像他说的那样,一丁一点,一毫一厘,都不肯忘,都不曾忘。哪怕我作为阿瑶时不记得是筱筱,可作为筱筱,真的能把阿瑶扔的干干净净吗?”
“阿瑶?”阿骁默默起身看着蹲在地上的筱筱,“那个你和师兄说不能待的小院,不能毁的画像,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难道就是...就是你?”
筱筱抬头看去阿骁,“就是我。真的是我,阿骁。”
阿骁将蹲着的筱筱扶起来,虽有些难以消化筱筱这话,可…“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釐洛。可如果你喜欢的是釐嚮?那釐洛呢?”
“釐洛是舸洛,是我认作弟弟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釐嚮要让釐洛成为苗人国皇的义子,为什么那么拼命的护着他的原由。”
“因为阿瑶?因为他是阿瑶的弟弟?”
筱筱点点头。
“我天…1阿骁惊叹,“谁还知道这事?”
“除了我,只有你。”
阿骁无语,“萧圆菂,你可真是本事。就你这模样,这事情好像不是一件轻巧的事儿。可你竟然瞒得滴水不漏,连我,都没看出来。要不是廓珅巫甾提了这么句,我也不会想来问你一问。”
“廓珅她…”
“她就算看出来什么也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是啊,本也与她无关。”
“那你想我怎么样?”阿骁问筱筱。
“我们都要回去了,自然要瞒住了。”
“筱筱。”
筱筱抬头看唤着自己的阿骁,“你说。”
“你的样子很难受。”阿骁感觉难以言语,“你真的…你爱着那个人?”哪怕知道筱筱就是那什么阿瑶,可…“筱筱,多少年来我从未见过你这个样子。可你这个样子又像极了那时我初见的碧海。”
“阿骁,我真的真的忍得很难过很难受。”筱筱同阿骁诉说着自己感受,“可你不要说。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过,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毕竟...我们要回家了。”
即使筱筱说着这话,可她的泪却出卖了她,那止不住的泪珠子吧嗒吧嗒的落着是阿骁不曾想到的。他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只得轻轻点头,将筱筱环进了怀里抚顺着她的背脊。“我在你爷爷的墓前发过誓,将来,一定护你到死。你不想说,我就当听了梦一场,什么都是不是。”
“本就是梦一场,什么都不是。”
“好。~~”
就阿骁那么一句好,筱筱安了心。可她此时周身金光大作是阿骁和筱筱竟然都发觉的,金光散,阿骁松开了筱筱,可…
“这是哪?”
阿骁抬头却已然不再是四方之国四方之城王子府邸的筱筱卧房门前,而是...此处颇为熟识,筱筱自言道,“仙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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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国师府的噬儿一口血喷出,她缓了缓看着茫然瞧着周围的傅谶和焦鸿,“师兄,你们安然回来了。”
“我们安然?”傅谶疑惑的看着周围,这里已然是国师府中。“那筱筱呢?”
“师姐他们也被我带回来,师姐和阿骁现在在山上。”
傅谶松了一口气,“还好,终于一切都安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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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蜃宗门的山头阿骁四下张望不知自己怎么出现在此处的。
“阿骁哥哥。”
“芳芳?”
“你们回来了。”
“我们?”阿骁终于缓过神来,“这里是白蜃宗门的山上,你说我们,是筱筱和师兄鸿姐?”
“师兄和鸿姐我没看见啊?师姐回来了就急忙去了藏书阁,倒是叮嘱我出来找你们,不过我也就找到你了。”
“筱筱在藏书阁?她不着急找我们吗?她在藏书阁做什么?”
芳芳摇摇头,“不知道,师姐很着急的在看一本书。”
“我知道了,我去找筱筱,你去看看师兄和鸿姐回来没。”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