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阿骁抬头看着将吃食递给自己的诸犍又看看那一旁很是努力烤着鱼瞧见自己看她便好颜相笑的孚夭,觉得自己很是烦躁。他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并不去接那烤鱼,不断的念着筱筱教过自己的法术心法和碧海说施法之时的那些要术不断不断的练习。
诸犍看着他的模样有些不屑,他转头拿着鱼回烤鱼走到孚夭身边坐下,恶狠狠的啃着手里的鱼。
“神官可是饿的紧了?”孚夭看看烤着的鱼,“要不你将我这条小的也吃了,那条大的我还是要留给阿骁的。”
“你都不怪他最近这么的...”诸犍想了想怎么形容,想到筱筱曾说过与他的一个词,“阴阳怪气。”
阿骁的心思根本无法集中,诸犍的话虽然并不多么大,可他的心思却都在他们的对话上。他嚯的一下子起身看了他俩一眼转身朝另一方向快速离去。
“阿骁,阿骁你等等我。”孚夭拿着那条大鱼起身忙去追他,追到差不多的位置也只是跟在身后不敢再上前。
“呵。”诸犍嗤笑了一声,可这么一声阿骁却又是听见了,他猛然停下身后的孚夭没收的住脚直接撞到他的背脊上。阿骁回头,孚夭还是一副懵懂天真的模样并还将大鱼递给阿骁。
阿骁一把将鱼打在了地上,“你这是做什么?1诸犍霎时出现在阿骁面前,“你自己修炼不好法术杀不死那些妖兽怪的了谁?孚夭好心扑你身上是去救你,你别不知好歹1
“阴阳怪气,不知好歹,自傲自大。”阿骁死死的盯着诸犍盯得他发毛,“这些话都是筱筱说你的吧。所以你都记得,是记仇,还是寄情。”
“记清?”孚夭疑惑的念出阿骁后面的俩字,“记清是说你记得这些词句清楚吗?神官,阿骁也教了我很多词句可孚夭记不清。你有什么好法子教教孚夭记清吗?”
“呵!木头脑子记得清什么?你有必要问他?问一个明明不懂人情世故还要处处提防自己成为坠神的神祇?”
“提防自己?坠神?是像碧海的妹妹一般的坠神?”
“够了1诸犍怒目阿骁,“我一路上都在忍你。不是我救你护你,大概就是你身边人先死,而你就后死了。你死了不要紧,我…”
“我死了不要紧?这话怕不也是筱筱说过的。诸犍,你来到四方之境遇到的是我们,可你想护的怕不是我们。但为什么你不去找她?只因为自己害怕成为坠神?你可真是懦弱。”
“懦弱?”诸犍很是震惊阿骁的话,“你说一个神祇懦弱?”他想要再反驳什么可忽然胸口致郁闷堵缓了好一会儿才过来。
“神官,神官你怎么了?”孚夭很是焦急的看看诸犍又扭头看看阿骁。
此刻阿骁讥讽他的模样没了,他有些没想到诸犍怎会是这个模样。“那九黎鬼鲛虽是水生,却是陆长,虽然厉害,可我见你杀它虽有几分窘迫却并没伤到才对。你这…”阿骁自是明白了的,“是上次为了让筱筱出结界的伤还没有好。既然未好,你为何还来?”
“桑君允,我愿来。”
阿骁的烦躁又更加亦胜,一个两三个,全是因为情情爱爱而心甘情愿。可自己…他不动声色的余光睨了眼孚夭,孚夭是碧海幻化给自己,她死生都会爱着自己的…半人?阿骁不想称她为妖,而且碧海幻化的孚桃支木是有灵气的,那自然算是半人了。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阿骁很是负气的盯着诸犍,看着这不惧一切似的的诸犍他更是生气。即使一切给了自己,自己也并不觉得与孚夭之间是爱情,甚至于他觉得孚夭是个负担,是个累赘。可孚夭是碧海给自己的礼物,是碧海为了圆自己的愿望而生的。
诸犍看着这面上变了好几次颜色的阿骁很是无语,只觉得人心真是个难懂的东西。怪不得桑君问自己的时候…
‘让你去四方之国护着阿骁和碧海你可愿意?’
‘我..’
‘因为不是筱筱,所以你不想?还是你不想见筱筱?’
‘是不敢。’
‘我懂,我不逼你,可除了你,我手底下的山神不会如你一般肯拿命去护他们。’
‘为什么不是去护阿骁和..她,而是阿骁和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