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草民所说,句句属实。”赵四又跪下了,“确实是镇南侯与七皇子下令屠杀五千先锋军,当时七皇子抓住胡姬,威胁呼延万霆放他走,呼延万霆为了抓七皇子,当场射杀了胡姬,并非如七皇子所言,胡姬是病故的。”</p>
“这里就你一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而当初跟随本皇子上战场的,除了本皇子的副将周毕之外,还有本皇子的谋士华公子,父皇,儿臣所言就是事实,不然父皇可传周毕上来对峙。”</p>
“周毕跟华公子都是你的人,自然为你说话,皇上,八万大军死于非命,都是因为七皇子,请皇上为死去的八万大军做主啊。”</p>
“你这人好生的无奈,不知道是收了多大的好处,才能到陛下面前来污蔑七皇子跟本侯,你说本侯下令屠杀你们,本侯一直在南疆,如何下令屠杀你们?”</p>
“你分明带着人前来援救七皇子,若不是你带兵前来援救,七皇子怎么可能一举攻破朔月,逼得朔月国主投降,为了不让七皇子中了呼延万霆奸计的事情泄露,你们在擒拿住呼延万霆之后,直接将人斩杀,就是为了封口。”</p>
“父皇,儿臣没有,害死八万大军的是乃是隆关守将刘彧。”</p>
“陛下,草民所说,句句属实。”</p>
两人争执不休,太子一直没有说话,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父皇,儿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p>
老皇帝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你说。”</p>
“如今赵四告七弟害死八万大军,七弟则否认,说罪魁祸首是刘彧,这件事事实如何,我们都不知道,不如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查吧。”太子看了一眼七皇子,“这样,既不会冤枉了谁,也不会偏袒谁。”</p>
“微臣请命。”孟非当即请命彻查这件事。</p>
“父皇,儿臣与孟大人多有龋齿,难免孟大人会公报私仇,儿臣不同意。”七皇子一脸无谓的说道,反正都得罪死孟非了,不妨碍多得罪一些。</p>
“污蔑,皇上……”</p>
“好了。”老皇帝目光看向太子,“太子,这件事交给……”</p>
“父皇,此次事情颇为诡异,人是太子皇兄带进宫的,听说进宫的途中还遭遇刺杀,太子皇兄怎么就那么巧的救了孟大人,让人觉得像是预谋。”七皇子看了一眼太子,“父皇,儿臣回到帝都之中,最受威胁的就是太子皇兄,这件事,指不定是有人看不惯儿臣,故意污蔑儿臣。”</p>
太子面色冷凝:“七弟,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p>
“太子皇兄不也没凭没据的带人进宫诬告臣弟吗?”七皇子阴阳怪气的说道,“此人是太子皇兄带进宫的,诬告臣弟,又拿不出证据,太子皇兄怎么不指责他?”</p>
“谁说我没有证据!”找死突然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这就是证据,这就是镇南侯到过隆关的证据!”</p>
镇南侯眼皮子跳了跳,面上却依然保持镇定:“什么东西啊?”</p>
“呈上来。”</p>
宋雀当即将赵四手中的东西呈上去,老皇帝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双眼眯成了一条线,那是镇南侯府的令牌!</p>
老皇帝将令牌仍在镇南侯面前:“镇南侯,你有何解释?”</p>
镇南侯捡起地上的令牌,仔细的看了看:“竟然是真的!陛下,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镇南侯府的令牌怎么可能到了他的手中,你快从实招来,你从何得到这令牌的?”</p>
“我是当然是从镇南侯府的私兵手中得到的。”赵四恶狠狠的说道,“你没有想到我不但没死,还在战死的镇南侯府私兵身上找到这个东西吧,若是没有证据,我怎么敢上京告御状!”</p>
“陛下,臣并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得到臣府中的令牌的,但是若是有心,想要拿到一块镇南侯府的令牌,也不是什么难事。”</p>
“对,尤其是对太子皇兄来说,拿一块令牌,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p>
“七弟,你未免太过分了。”太子冷声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府中养伤,并未外出,如何前去隆关,找人陷害你,还跑去南疆,偷镇南侯侯府的令牌?”</p>
“谁知道太子皇兄到底是真的在养伤,还是假的在养伤?”七皇子冷笑一声,“父皇,儿臣着实冤枉,儿臣因为平定朔月,惹了不少人眼红,故意陷害儿臣,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p>
“父皇,儿臣的情况,父皇都清楚,儿臣确实在养伤,这段时间更是甚少出门,七弟这般攀咬儿臣,实属……”太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既然这样,请皇上选一个可靠之人,彻查此事,儿臣绝不沾手任何事情。”</p>
老皇帝听了左右为难,可是想到镇南侯在不经过朝廷命令,私自调动大军去增援七皇子,就觉得如鲠在喉:“既然如此,命九王爷君陌尘,彻查此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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