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桌前,陆时深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
摊开放在桌面上,陆时深强行集中精神办公。
但是!
那些字符明明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却莫名其妙变成了自家媳妇写的日记。
用力眨了眨眼。
眼前的文件又特么变成了秦宴那个家伙的照片。
唉,陆时深黯然叹息。
他默默地将文件合上,起身几乎是飘着走到落地窗前,双眼放空地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他承认!
他就是个醋坛子,得知自家媳妇曾经那么喜欢那个该死的家伙,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波澜?
好特么难受。
在书房里伤心欲绝了N久,陆时深飘回了房间,悲痛欲绝地洗漱换衣服。
没得办法,明天还要早起搬砖干活。
睡着了就不难过了。
机械般地飘着躺在床上,陆时深一丢丢的睡意也没有,翻来覆去睡不着。
噔——
他像弹簧一样弹起来。
也罢,不强迫自己了。
从小到大一直被当成陆家的继承人培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求必须坚强面对,就连怪病发作时都不能掉一滴泪,怕父母会担心。
考上华国第一学府,部队历练,出国留学,用最短的时间让董事会那些老家伙闭嘴,他不想让家人失望。
他从不敢松懈。
现在整个陆家就靠他撑着,天知道压力有多大。
如今,骤然知晓这么让人崩溃的真相,就特么不许他颓废一晚吗?好过分!
陆时深搬出一箱珍藏多年的红酒,落寞地坐在阳台上,欣赏着星星月亮,一杯又一杯地喝着。
没事的,没事的。
谁还没有个过去呢?她将秦宴忘光光了,他需要做的就是让她彻彻底底爱上他。
他以前都没和她在一起,就不许她对旁人动心?
太霸道了!
他已经把自家媳妇的过去抹掉了,她永远都不会想起曾经对秦宴的感情。
她会一直一直爱他。
她只会属于他一人。
陆时深就这么自我洗脑着,将晚上看到的那些日记和照片一点一点地慢慢从脑海里删除掉。
他才不会让秦宴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那不是中了秦宴的诡计了吗?
他会把自家媳妇喜欢过秦宴的事放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以后乖乖待在他身边就行了。
呵呵,秦宴那家伙胆敢那般伤害自家媳妇。
陆时深以前就没在意过秦宴,这下让他知道了秦宴的险恶用心,才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能对纪氏下手,那就让人死死盯着秦宴,但凡有什么轻举妄动,看他怎么收拾那家伙。
陆时深可还记得那家伙试图纠缠自家媳妇。
不能让他随随便便在自家媳妇面前晃悠了。
不可以!
陆时深满脑子都是自家媳妇的事,以至于压根就没意识到毛绒绒没来找他。
林灼灼不是故意不来找他的。
她惦记着要早些把画画好,将纪之恒治愈,打败秦宴这个大BOSS。一时画得入迷,没有注意时间,等回房洗漱后,时间已经很晚了。
算了,就不打扰铲屎官休息啦。
他今天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大概是公司真的堆积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吧。
林灼灼窝在床上休息,半睡半醒间,小小声地说了句:“晚安,阿深。”
他们今天没有给彼此晚安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