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说!
那是五百万,不是五万,而且那还是赌债。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帮忙还赌债呢?
就连亲朋好友都避之不及,更不用说雇主了。
一旦说出口,她即将面临的恐怕是被赶出纪家,房子被收走,他们一家人流落街头、四处躲债。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早已背叛了大少爷,跟秦宴少爷绑在同一条船上,别到时候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没事的,没事的。
只要把画换了,自家那混蛋小子的债务就了了。
说到底,雇主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肖阿姨终究还是没把真相说出来:“大少爷,肖姨没事,只是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
似乎是怕纪之恒担心,肖阿姨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大少爷,肖姨真的没事。”
“肖姨,那明天你就放假好好休息吧。”纪之恒直接给了她一天假期。
要不是她强调自己没事,纪之恒还能多给几天假。
主要是担心她会多想。
“谢谢大少爷。”肖阿姨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那幅画的赝品明天晚上就能好了。
后天来照顾大少爷的时候,就找机会换了。
大少爷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再拖下去,只怕就真的换不了了。
若是不能换了那幅画,自家混蛋小子的债怎么办?她真的承担不起啊。
只能对不起大少爷了。
真的对不起。
“大少爷,肖姨先走了。”肖阿姨精神恍惚地离开了房间,连房门都忘了关好。
等候已久的高特助憋了一肚子话要说。
当然!
高特助才不会忘记要先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万一有人偷听怎么办?这可是要人命的大事啊!
见高特助紧张成这副模样,纪之恒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某一种可能。
“高特助,是云落那边有消息了吗?”
“是的,纪总。”高特助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房门关好之后,赶紧将手上的文件袋递给纪之恒。
“下面的人发现云落小姐出现在会所,旁边还跟了一个,额,一个……”
纪之恒拆文件袋的手一抖。
难不成是身边有其他男人?
云落她……有心爱之人了?
也是,她那么美好,追求者不知凡几,或许是有一位幸运儿得到了她的芳心。
这几年来,说不定正是那个男人的陪伴,才让她选择放下他当年留下的心理阴影,重新回到A市。
纪之恒神情黯然:“是跟着其他男人吗?”
“呃……”高特助愣住。跟在云落小姐身边的并不是成熟男性,是个可可爱爱的小男孩。
至于自家老板说的“其他男人”。
男人?
“也……可以这么说吧。”
果然。
纪之恒伤心欲绝。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啊!
怎料高特助接着说道:“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应该是男性不是男人。”
纪之恒耳朵动了动:“?”
“那是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跟纪总您……”
纪之恒霍地抬头,眼眸中的光险些将高特助闪瞎。
高特助默默咽了口唾沫:“那孩子似乎跟纪总您长得有些……像。”
纪之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