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午后》叫价到了一亿五千万。
“一亿五千万一次!”
“一亿五千万两次!”
裴燃会是阿燃吗?婚礼上没来得及找他问清楚,这些天又忙着办画展的事,一直没有机会跟裴燃单独说话。
正想着,裴燃举起了叫价牌。
“一亿六千万!”
许清眠包括裴燃的父母全都惊呆了。不是吧?灼灼不是自己人吗?需要画的话,说一声就好了,给个亲情价甚至免费送都可以。
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这是在拍卖会上,一亿六千万走一遭得交多少税啊?几千万?
哦!天呐!这败家孩子。
林灼灼同样震惊不已,那么刚好,裴燃选择竞拍这幅画,是因为他就是阿燃吗?
“一亿六千万一次!”
“一亿六千万两次!”
“一……”
拍卖师最后一句话才说了一个字,陆时深眼疾手快地举起了叫价牌。
“一亿七千万!”
拍卖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位不是林灼灼的丈夫吗?犯得着花那么多钱买自己老婆的画吗?
这是在给自己老婆刷业绩?
疯了吗?钱再多也经不住这么造啊!几千万的税,不是几百万,不是几十万啊!
“一亿七千万一次!”
“一亿七千万……”
裴燃眼睛都不眨地举起了叫价牌。
“一亿八千万。”
“一,一亿八千万!”拍卖师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见两人这副架势,其他竞拍者们纷纷歇了心思。
算了算了。
既然这两个年轻人志在必得,那他们还是不要再抢好了。林灼灼以后又不是不再画了。
再等等,省个几千万不香吗?
唉,实在是因为没办法一下子拿出两亿的流动资金出来哇。
陆时深又要举手加价,林灼灼被唬了一大跳,赶忙死死按住自家铲屎官的手。
“阿深,别!”
陆时深看向自家媳妇,脸上带着几分委屈。这画上的喵明明就是自家媳妇!趴在她旁边的那只傻狗到底是谁?怎么他从来都没见过?
可陆时深又不能直接问。
毕竟,媳妇不知道他知道她觉醒了猫妖血脉。
裴燃这家伙莫名其妙地花那么多钱要买自家媳妇的《午后》,又跟媳妇一样记忆出现问题。
该不会……
他觉醒了狗狗血脉?
这幅画不就成了自家媳妇和裴燃的合影了吗?
“一亿八千万一次!”
“一亿八千万两次!”
那怎么行?陆时深要举牌,无奈林灼灼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他根本举不起来。
见他执着,林灼灼狠狠皱眉:“阿深!”
陆时深吓得一哆嗦,怕自家媳妇生气,忙乖乖把叫价牌放了回去。
“一亿八千万三次!”
砰——
拍卖师落槌,激动宣布:“恭喜我们的七号客人成功拍下《午后》,恭喜!”
自此,三十幅作品全部成功售出,拍卖会圆满结束。
身为拍卖行的老大,纪之恒亲自上台致答谢词。
全场掌声雷动。
拍下林灼灼作品的三十位买受人麻溜地跑去跟工作人员签署《拍卖成交确认书》,爽快地付了钱,欢欢喜喜地将各种得到的拍品带回了家。
耶,要把画挂在卧室里,早晚看一遍,以后头不疼了腰不酸了每天精神满满哦。
裴燃微颤着手将那幅《午后》接过来。
她还记得他。
裴母表示不解:“阿燃,你怎么会突然想要买这幅画?”
买都买了,裴母当然不会责怪自家儿子乱花钱,就当作支持外甥媳妇创作呗。
这段时间裴燃接手裴氏,几个亏损项目起死回生,所赚的钱就远不止一两亿。
裴母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裴燃轻轻地抚了抚画上的那只布偶猫,眼神都不由自主地软了几分:“妈,你不觉得这只布偶猫很可爱吗?”
裴母定睛瞅了瞅:“是蛮可爱的。”
“布偶猫旁边的阿拉斯加也不错。这两个小家伙还挺有……”想了想,裴母说:“啊对,是CP感。”
“它们挺有CP感的。”
“是吗?”裴燃回味着“CP感”这几个字符。
她本来就是他的啊。
“你时深哥家有一只布偶猫。”裴母说,“这幅画上的应该就是那只布偶猫了吧。”
“真奇怪,没听说时深家有阿拉斯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