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p>

李长远捂着手机，笑得嘴角直抽抽，还得装作十分遗憾的语气。</p>

那模样，看得人都要精神分裂了。</p>

“先别说什么可惜不可惜，那数据你到底还有没有，有的话赶紧给我再来一份！”</p>

电话那头的女高音，像是根本就不担心缺氧。</p>

明明没有开外放，那嗓门吼得能让每个人胸口发闷。</p>

李长远回头看了眼老李，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开口。</p>

“不好意思，没来得及备份。”</p>

“没备份？你知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东西？”满红颜感觉都快气哭了，“就差那么一丁点，前面的数据和步骤都是对的，要是顺着……”</p>

“红颜姐。”李长远打断了她，“这组数据，我只是托付给你帮忙，最终的决定权，应该在我手上吧？”</p>

“别给老娘扯什么决定权！”她怒骂着，“你不想给公司就不给，没必要卡着我们！”</p>

“什么叫卡着你们？”</p>

“要不是想做科研，老娘干嘛留在这里受气？”满红颜感觉自己快被气炸了，“还不就是想看……”</p>

“我知道你只想看结果。”李长远抿着唇，“但这的确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能够这么顺利。”</p>

“李长远……”</p>

“红颜姐，我这边信号有些不好，还在忙，晚点再说！”</p>

听这手机那头的人在咬牙切齿，李长远急忙挂断电话。</p>

再转头时，脸上已经堆满了笑。</p>

“最后一步，自毁程序。”老李眯着眼睛，“你这兔崽子，故意的吧？”</p>

“重要吗？”他歪着头，“现在能源公司不会走在我们前面，之前你们的担心，应该就不存在了吧？”</p>

刚准备开口教训他两句的老李，一听这话，瞬间成了霜打的茄子。</p>

连带着刚才的精气神，都消失了。</p>

整个人病殃殃的往旁边一靠，就差直接晕过去。</p>

花臂男着急忙慌的伸手，表情却有些嫌弃。</p>

毕竟……装归装，但老爷子年纪摆在这儿，要真摔出个什么毛病来，上头指不定有多少人要找麻烦。</p>

“李长远，老师年纪大了，就靠着这口气活着，可不兴说话不算话。”</p>

“我没有说话不算话。”他笑着说，“我刚刚答应的话都没说完。”</p>

“没说完归没说完，你已经答应了不是吗？总不能这种事情还骗我这个老头子吧？”</p>

“可是刚才那边科研人员说的话，您也听到了，实验并没有成功，我那些数据就算拿出来，一直做无用功。”</p>

“别给老子在这放屁！”老李翻了个白眼，“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能看不出来吗？”</p>

“什么主意？”</p>

李长远没有顺着说下去，反到直接把锅丢了回去。</p>

他倒是要看看，老李今天还能整出什么妖蛾子来？</p>

“你那数据绝对是对的，至于为什么不成功，应该是你信不过那丫头吧？”</p>

“我为什么信不过她？”少年歪着头，“一个能源公司里的科研狂人，难道不是最值得信任的吗？”</p>

“一个新能源公司，说到底也就是为了利益，你就敢保证把东西交给他们，最后还能是你自己的吗？”</p>

“是不是我自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那边绝对不可能先我们一步。”</p>

绕来绕去，李长远可没忘了自己的目的。</p>

回答起来，也没给老李留任何余地。</p>

“你这手里明明拿着现成的数据，非要看我们撞了南墙，再回头研究这些，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吗？”老爷子手已经盖到了脸上，“我这把年纪，还能不能看到那一天，都难说。”</p>

“老师长命百岁，可莫要说这种晦气话！”</p>

对于这二人的相互吹捧，花臂男眉头皱成小山。</p>

肩膀上的肌肉紧绷起来，恨不得一人来一拳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