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p>

李长远迷茫的看着对方，隐约间，感觉那股电流还在自己身上。</p>

“所以师兄你刚刚……”</p>

“心血来潮而已，有什么问题吗？”</p>

花臂男翘着个二郎腿，脸上写满了玩世不恭。</p>

若不是因为已经知道他是九坤计划的成员，李长远估计抠破脑袋也想不到，这样的人，能沉下心来做研究。</p>

甚至……未来能替国家拿到第2名的好成绩。</p>

“想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梁晓恒瞟了李长远一眼。</p>

只是一眼，就戳中了他的心事。</p>

少年愣了愣，随之点头。</p>

“师兄你和老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p>

“没什么不能知道的。”花臂男扯了扯嘴角，“就是刚才看到你突然晕倒，想到了些不该想的事情。”</p>

说话间，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让李长远心里一颤。</p>

忍不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p>

“是因为……老师做错了什么吗？”</p>

“他什么都没做错。”花臂男摇了摇头，“谁都没做错，只是结果不对罢了。”</p>

“谁都没有出错？”</p>

“我最开始没有跟着老李，我弟弟是他的学生，也是最开始加入九坤计划的一批人。”</p>

男人下意识从口袋掏出根烟，塞到嘴里，并没有点燃。</p>

李长远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打火机，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坐在床上。</p>

等待后续。</p>

“那时候老李还没这么大年纪，一群人没日没夜的长在研究上，然后我弟弟晕倒了。”</p>

“晕倒了？”</p>

“对呀，太忙了，倒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过。”花臂男叹了口气，“就像你刚刚那样，说没动静就没动静了。”</p>

像他刚刚那样……</p>

李长远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没敢继续接话。</p>

别人不知道他晕倒的原因，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吗？</p>

可花臂男的弟弟，倒下之后就再也没起来过，那是谁都吃不了后悔药的事。</p>

“所以你加入……九坤计划，是因为你弟弟？”</p>

梁晓恒抬头看着他，眼神变得有些微妙。</p>

“我就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他耗尽所有心力，甚至把命都搭进去。”</p>

“那你看到了吗？”少年轻声问。</p>

花臂男没有回答，只是走到窗边，点燃了那支烟。</p>

李长远坐在病床上，也没有继续追问，闻着空气中二手烟的味道，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p>

在刚刚的某一刹那，他们两个人可能想到了相同的东西，又或者说，只是误以为同时想到。</p>

一直到香烟燃尽，花臂男深深的叹了口气。</p>

床上坐着的人问：“学长，你们是觉得，我刚刚说的数据，来得太巧了对吧？”</p>

“巧不巧，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p>

“我的确是故意的。”李长远毫不隐瞒的说，“我无法主动和四维生物取得联系，但在他联系我的时候，我也有自主选择的权利。”</p>

“权力？”</p>

花臂男猛地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话。</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