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我是瞎眼吗？”他轻声问，“我也觉得，师姐那么好的女孩子，就不应该跟我在一起。”</p>

“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p>

马光瞪大了眼，直接把人摔在地上。</p>

毫不犹豫，一耳光抽在他脸上。</p>

清脆的巴掌声，让那边刚刚激动起来的心，又重新沉浸了下去。</p>

所有人都看向二人。</p>

没人敢吭声。</p>

不管是嫌弃还是劝说，大家都憋在心里，只是静静的看着。</p>

“你这臭小子说的是不是人话！人家小姑娘全心全意的相信你，不管干什么都选择站在你身边，处处帮助你，你他妈一句不配，就要否定一切吗？”</p>

这个实验室里站着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是马光看着，一点点成长起来的。</p>

就连姜涵茹，他都能清晰的记得，最开始来到九坤基地的时候，笑眯眯的跟在老李后面，跟每个人打招呼。</p>

眼神里没有半点害怕，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来到这里。</p>

但看到各处实验室的时候，小姑娘眼神中爆发出来的光彩，那是所有外行人都模仿不来的渴望。</p>

包括这里站着的每个年轻人，第一次来到九坤基地的时候，不管是面对面又或者是私底下观察，马光都曾出现在大家身边。</p>

包括李长远……</p>

“可是……”</p>

“别他妈可是不可是，你就给我一句准话，你是干还是不干？愿意干就滚起来，跟大家一起从头再来，不愿意干就赶快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p>

一句又一句质问，像是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子。</p>

明明没有像刚才的耳光一样落在身上，却让人感觉到扎心般的疼。</p>

李长远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另一边。</p>

大家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一步步走来。</p>

他们身后就是大门，只要李长远离开，那就是彻底离开了他们的世界。</p>

走出那扇门，就是彻底和这场比赛说再见，也是彻底和九坤基地说再见。</p>

甚至从此以后，科研的圈子……</p>

“对不起！”</p>

就在大家等待最后结果的时候，少年突然伸手，将站在最前面的小姑娘拉进怀里。</p>

热烈的拥抱，让一直绷着神经的姜涵茹，终于没忍住，泪流满面。</p>

“你做好选择了吗？”小姑娘声音有些发颤，“你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跟我说这声对不起？”</p>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大家。”</p>

李长远缓缓松开了她，转头面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p>

像是在为自己刚才的冲动道歉，又像是在为过去自己所有的隐瞒而道歉。</p>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p>

“做决定吧。”</p>

“门就在我们身后。”</p>

“留下，你就还是队长，离开的话，以后可能咱们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p>

“我们不影响你做决定。”</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