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远这话来的突然，一群人险些没反应过来。</p>

等老李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的时候，少年脸上只剩下了微笑。</p>

“做梦……”老爷子愣住，“这些数据，都是你梦到的？”</p>

“嗯。”</p>

“你知道你这话意味着什么吗？”</p>

“白日梦？”他反问，“无论各位信与不信，这些数据的确就是这么来的。”</p>

的确，他和闪电之间的交谈，不就像是做梦一样吗？</p>

甚至可以说，他现在站在这里，对于过去的自己而言，都是一场白日梦。</p>

所以这些话，就算是把他按在测谎仪上，那也是比真金还真。</p>

不知为何，老爷子听了这话之后，脸上开始出现前所未有的凝重。</p>

就好像……</p>

好像这场梦，带来的并不是好消息，而是末日。</p>

“我……”</p>

“李长远，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些东西，真的只是一场梦吗？”</p>

他刚准备开口答应，可看着老李严肃的表情，李长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p>

肯定还有别的东西！</p>

“是不是做梦，有很大的区别吗？”</p>

“有。”老李回答的斩钉截铁，“而且区别很大。”</p>

“我可以问一下……”</p>

“先别问，你先回答我！”</p>

老李严肃的模样，让大家都跟着不敢吭声。</p>

甚至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憋住，生怕影响了某人的答案。</p>

李长远直视着老李的眼睛，企图从里面看出一点端倪。</p>

可什么都没有……只有严肃。</p>

“是，这就是一场梦。”</p>

“啪嗒——”</p>

得到肯定的答案，老李猛地跌坐在地，像是瞬间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p>

大家着急忙慌的上前去搀扶，只有李长远愣在原地。</p>

他刚刚，好像看到老李眼中，有绝望一闪而过。</p>

是的，绝望。</p>

“李长远，你还愣着干什么！”姜涵茹呵斥着，“还不快来帮忙！”</p>

“不用……我没事……”</p>

老爷子拒绝着，没多久之前的兴奋劲，已经完全消失。</p>

整个人颓败无比，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p>

李长远越过人群向前，在老李面前蹲下。</p>

眼巴巴的看着他，问：“这场梦，很重要吗？”</p>

“你相信高维空间的存在吗？”老李答非所问。</p>

“相信。”</p>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那些家伙眼里，是什么样的存在？”</p>

什么样的存在……</p>

李长远被问住了。</p>

他从未想过，自己在闪电眼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存在？</p>

只知道交易的时候，另一边的那位，对于那些鸡鸭牛羊的兴趣，比对他要大很多。</p>

“可能就像是我们在看蚂蚁一样……”他声音有些嘶哑。</p>

“那这场梦……像不像我们给蚂蚁的糖果？”</p>

老李盯着他，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众人彻底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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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