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p>

两个婴儿歪着脑袋，口中发出喃喃的呜咽声。</p>

似乎是听懂了云清音的话，它们在短暂的疑惑过后，眼中竟流出泪水</p>

它们，被净化了！</p>

“谢...谢谢...”</p>

不知是不是错觉，云清音在进入到母婴室前，似乎听到了有人在道谢。</p>

猛然回头，那儿白光闪现。</p>

两道奶奶的童音自寂静的走廊中响起——</p>

“姐姐，你是个好人...</p>

请不要被它们同...化...”</p>

说完，它们便消失在白光中，只剩一片黑暗。</p>

云清音心中有些感慨，但她实在太累了，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其他。</p>

她几乎是被两人架进母婴室的。</p>

“哐！”</p>

伴随着白光的消散，母婴室的大门被重重关闭。</p>

在确定身体安全的一瞬，云清音整个人便晕了过去...</p>

...</p>

“招娣，招娣？”</p>

什么声音，好吵！</p>

云清音揉了揉疼痛的大脑，她努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皮肤黝黑的中年夫妇。</p>

他们在看到自己醒来后脸上一喜，忙不迭说道：</p>

“招娣，家里缺钱，我听说有个地方，只要捐赠几颗卵子就能拿到好几万，你去试试吧？”</p>

“是啊，你弟弟马上要娶媳妇了，这彩礼和新房的钱...</p>

你这个当姐姐的可得出了啊！”</p>

这些人是谁？</p>

她又是谁？</p>

自己现在在哪儿？</p>

云清音用力地晃了晃头，脑袋太痛了，痛到什么都想不起来。</p>

她之前在干什么来着？</p>

为什么会晕倒？</p>

“我...”</p>

云清音尝试着开口询问，可吐露出的话却并非本意：</p>

“妈，咱们在想想别的办法行吗？</p>

这个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我...我还年轻啊！”</p>

“你这孩子，爸妈把你养到这么大，你怎么能如此不知感恩？</p>

你这个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妈生你！”</p>

面前的男人尖嘴猴腮，张口就开始怒骂。</p>

妇人也跟着附和：</p>

“对啊招娣，你必须得帮帮你弟弟啊，你可是当姐姐的。</p>

你要是不去，那妈就不活了，妈一头撞死算了！”</p>

云清音只觉心口一痛，她想反驳，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p>

她的嘴巴自发地吐露出不属于自己意志的话。</p>

“爸妈，对不起，我去，我去还不行吗？”</p>

云清音双手紧握，她想起来了。</p>

她是，招娣。</p>

争吵声不断，但那声音却逐渐模糊、远去。</p>

...</p>

画面陡然一转</p>

“盼儿，妈妈病重，实在拿不出钱来了。你现在是大学生，是去过城里的人，能不能帮俺们弄点钱？”</p>

“不用多了，十万，十万就行！我这儿有点门路，村里不少女人都去...”</p>

“是啊，你妈说得对，你得替你妈妈治病。”</p>

待云清音再次睁开双眼时，面前的人早已换了一副面孔。</p>

那是两张陌生的脸，白色的房间似乎是医院。</p>

云清音想揉揉刺痛的太阳穴，可她的身体依旧不听使唤。</p>

“爸，我肯定会为妈妈看病，可是弟弟呢？</p>

开销太大了，我一个人真的负担不起来。而且妈说的那个事很痛，我不能去做，也不会去做！”</p>

“混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