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心头一颤，“没有，我不是报复你......”</p>

他们好不了多少年的，最后都会奔赴原本属于各自的生活。</p>

周靳声语气发沉：“宁宁，你怎么报复我都行，别用这种方式，成么？”</p>

何况，他哪来的家？</p>

“我说了，没有报复你，周靳声，你有你的难处，我也有我的立场，说实话，我现在跟你来往，是在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以前，我能做的，也只能这样了。”她轻叹一声，“你就别难为我了，你自己也说过，跳过一地鸡毛的那一步，维持现状，不好么？”</p>

程安宁心想的是，他总不能跟姜倩撕破脸，跟他家里也撕破脸。</p>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p>

她母亲也不会同意他们俩的。</p>

断绝母女关系都说了。</p>

她想起来都有些喘不过气。</p>

周靳声能说什么，回旋镖这不是，镖镖致命。</p>

程安宁觉得他说的对，普通人的婚姻尚且一地鸡毛，别说他们的，走到最后，是利益捆绑太深，婚姻处处充满算计，谁进去都要脱层皮，孟劭骞不也是个反面例子，像张贺年秦棠是极少数，很不真实。</p>

有因爱结婚的，爱到最后也得凭良心。</p>

走到最后，是两个人都得有良心。</p>

沉默间隙，他那边有道清脆的女声响起，“不好意思打搅一下，周律，原主任在等您。”</p>

程安宁说：“你忙吧。”</p>

说着迅速挂断电话。</p>

“拜拜”都没说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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