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无比强烈的亲和感,对她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亲近。
云姒现在还捉摸不透他的身份,所以开玩笑也只是浅尝辄止。
毕竟殷辞才是她家男人,她不该乱勾搭别的男人。
晚上,
云姒唤阿离退下,然后命侍女端了热水来。
殷辞的伤口需要一天两换,早上她换了一次,晚上还需要换一次。
退离了所有人后,宫主大人将毛巾沾湿,然后拧干。
坐在床边,擦了擦床上男人苍白脆弱的脸。
因为不能洗澡,所以她只能这样用湿毛巾给他擦擦。
擦擦身子,擦擦手,最后才解开他胸口的绷带,帮他换药。
一旁的烛火被丝笼罩着,宫殿内灯火通明,很是明亮。
宽大柔软的床榻上,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
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似染似天成。
轻薄的金丝幔帐,躺在里面的男人,上身着,胸膛精瘦又漂亮。
眉眼精致冷清,眼尾处却是艳丽绝伦的红朱砂。
浅白的唇瓣紧绷着,冰冷的长指再一次抓住了她的裙。
死死地,似乎粘在了上面一样。
宫主大人为他涂抹了药粉,轻轻柔柔的,还吹了吹。
他的眉头微蹙,眼珠动着,睫羽轻颤,似乎就要醒来。
云姒顺手用袖子帮他擦了擦汗,然后扶起他,帮他把绷带重新绑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闻到了她身上的气息,他的眉微微舒缓了下来。
唇瓣微张,似乎动了一下。
“水”
微弱的声音,传到了云姒的耳朵。
又轻又低,呢喃着,他的眼眸似乎微微睁开了。
迷蒙又涣散,昏昏沉沉,靠在了她的怀里。
眼梢的一点朱砂,竟比她身上的颜色还要灼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