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笑:“也乏善可陈,不过我想讲给你听。”</p>
欣怡说:“爷爷成份不好,中年娶幼妻,得男,就是我爸。奶奶对爸爸宠极,父亲成年后娶我母亲,母亲美丽且强势。奶奶和我父母重男轻女,见我是女孩后,嫌弃我之极,是爷爷宠着我,护着我长大。我十二岁那年,爷爷病逝,母亲和奶奶就在我面前不停灌输一种观念,让我辍学打工,赚钱帮着弟弟。初中毕业,被母亲带到上海,因年岁不足,无人敢用,所以又将我甩回老家,幸运能读高中,为了逃离命运的安排,我一边照顾奶奶,一边拼命学习,考上了大学。父母不给我学费,逼我出去,和他们进一个工厂打工,好把控我的工资,给弟弟以后筹谋。我不愿意,他们不给我一分钱。大学第一学期的学费,我怎么也筹不足,是奶奶给了我五千,说让我赚钱后双倍还她,生活费还要靠我自己来赚。”</p>
欣怡突然停了,她不知道怎么讲了,眼泪流了出来。</p>
欣怡很少很少流泪,阳海潮心疼,用劲地抱紧了她。</p>
欣怡流着泪,有点哽咽,接着说:“我一直很感谢你,你的钱,让我完成了学业,若没有你当初给我的钱,我可能真的走不到今天,我父母尚在,领不到助学金,我想申请助学贷款,父母不签字,平时打工的钱,挤挤刚够生活费,学费、颜料和设计用电脑都无着落。”</p>
阳海潮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她一直很独立,那么难,她都挺过来了,他本可以资助她,最后却逼她用尊严来换,他将欣怡搂得很紧:“对不起,当时我色迷心窍,我不该对你用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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