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就放一点儿,不会有事的。”苏棠可怜兮兮地望着时鸢。</p>
“何太医可是说过,这酒您一点儿也沾不得。您若是想吃圆子,奴婢用蜜水给您煮了来就是。”时鸢无奈道。</p>
“那怎能一样?酒酿圆子要紧的是酒酿,不是圆子。”苏棠还想挣扎一下。</p>
“阿娘跟鬼火一样是小馋猫。”姩姩抱着这两月长大一些的奶猫往内室走来,后边跟着乳母。</p>
时鸢连忙拦住她:“何太医说鬼火这样带毛的狸奴也最好不要靠近婕妤,小公主快撒了它,让乳母给您洗洗手再到婕妤那儿去。”</p>
苏棠忍不住打趣道:“好姑娘,自从何太医来了,你就整日何太医何太医的,莫不是芳心暗许了不成?”</p>
沉鹭也在一旁帮腔,“可不是,每次何太医给婕妤诊完脉,时鸢姐姐都得再和他聊上好一阵。”</p>
时鸢不好作弄苏棠,羞红了脸抓着沉鹭挠痒痒:“你这小蹄子净胡说。何太医不过叮嘱我几句婕妤安胎的事宜,你不也听着了吗?”</p>
“好姐姐,我错了。”沉鹭一边求饶一边往苏棠身后钻,料定时鸢顾及苏棠怀孕不敢来抓她,而后继续嘴欠:“我听着的那些,只是姐姐想让我听着的罢了。”</p>
“你!”时鸢也是一时被激了才在殿里这样闹,很快便恢复平日稳重的样子,“这样的话可不准再说了,叫有心人听去以为婕妤有意纵着奴婢和何太医私通,坏了婕妤的名声。”</p>
苏棠略微正色道:“我瞧着那何太医倒是不错,年纪轻轻能进太医院当值,模样也端正。只要确定他德行无亏,你们两若真有那样的意思,到时候明媒正娶也无不可。”</p>
时鸢这样的一等宫女家里都不会是无官无职的平民,配一个太医也不见得是高攀。</p>
“婕妤的心奴婢是知道的。且不说何太医未尝看得上奴婢,就算如婕妤所说,可奴婢今年十九,人家还能等到奴婢二十五岁出宫不成?”</p>
苏棠却抓住重点,“这么说你不是一点儿瞧不上何太医嘛。”</p>
时鸢没想到绕来绕去又绕回原点,借着给苏棠煮圆子的理由逃出内室。</p>
苏棠穿个衣服起身的功夫,时鸢又折返回来,脸色不大好看。</p>
“怎么了?”苏棠把衣服裹着的头发扯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