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舞低下头,声音委屈,“姑娘莫要拿奴婢开玩笑了,娘亲说我只会在家里发脾气,出了门倒是不敢言语了,姑娘莫怪。”</p>
她拍了拍旋舞的肩膀,从前这姑娘都谨言慎行,不曾失礼,今日这般急切也是怕自己受委屈她无能为力。</p>
“且再操心个这些,我只是身子弱,夏府上上下下还要给你家姑爷面子,还能对我动粗不成?旁的自是更不必说了,我何曾是吃亏的性子,我自知嫁与他会面对什么,这是我的选择,若真真觉得委屈便不会成这门亲事。”</p>
她替旋舞擦干眼泪,“好了,怎的成了哭包,快将医书抄了去,日后房里不是要紧的事便不要你操心,且由静荷芯缘管了去。”</p>
她有时间多习医,日后也能继承父亲的衣钵,老祖宗既然偏要在她身边安插人,不用岂不是可惜了?</p>
“姑娘的事还是我来才放心,交给别人,尤其老夫人用来的那两个丫鬟,我才安不下这个心。”</p>
“我心中有数。”</p>
旋舞只能作罢,姑娘做事自有她的道理。</p>
“那就听姑娘的,正好我还能为姑娘调理身子。”</p>
虞忻语点头,是该如此了,今儿个老祖宗当着众人的面让赵御医把脉,此番她的目的达成,日后若是没有差池,是不会怀疑她了,那药也不必再喝。</p>
虞忻语整理了一些还未归置到书架上的散书,多数都是兵术与政治,其次便是药材针灸等。</p>
行至二楼,映入眼帘的是整个二层光亮的原因所在,一排木窗,阳光透着缝隙和白纸折射进来。</p>
推开窗子,竹林地势本就高,二楼更是俯瞰了整个夏府的景色,残雪覆盖在各院的屋顶,消融的水滴答滴答落下屋檐。</p>
夏靖淮倒是会挑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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