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靖淮不在家中,留着两个通房自是没有用处的,毕竟是侍女,总不能没有夫妻之实,就抬为妾了。</p>
老祖宗只得挥挥手,将静荷和心愿都赶了下去。</p>
静荷不服气,临走前狠狠的瞪了虞忻语一眼,虞忻语倒也不恼,今日前来可不是和她辩个是非的。</p>
虞忻语撩起裙摆,跪在蒲团上,“若是今日罚的是私相授受这罪名,那该罚的是我不是八姐姐。”</p>
老祖宗手握拐杖,看着虞忻语那肚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心中气不打一处来,素日里虞忻语就处处与自己作对,今日可到好,居然还主动送上门来了,真当肚子里有个夏家的种,便能无法无天了。</p>
她重重一敲,“你当真以为我不敢?”</p>
若不是虞忻语还未将孩子生出,手里这鞭子早就打她身上去了,怎么还会在此听她出狂妄之语。</p>
虞忻语不卑不亢,从怀中掏出两封信来,“老祖宗,您若是看了这个还想处置,也不迟。”</p>
我这里有两封信件,一份说是红楼的柳姑娘写给颜家公子的,而另一封则说是颜家公子,写给八姐姐的,孙媳眼拙,瞧了好半晌,不知怎的,这两封信我瞧起来,怎么字迹笔锋皆是一致,还望老祖宗寻个眼睛瞧着真切的来,必定能瞧出其中缘由。”</p>
“我来。”声音从身后传来。</p>
夏大人得了信儿,急匆匆的从叶榆城寺里一路跑回来,头上的乌纱帽都歪了几分,“母亲,此事由我来做刚刚好,我在叶榆城寺里二十余载,便是做的查看证物的小官儿升上来的,所以让儿子来辨别证据是最合适不过了。”</p>
老祖宗瞧着他的模样,嗔怪到,“到底是朝堂要官,行色匆匆惹得衣冠不整,成何体统,若是被有心人做文章,御一本参到你兄长那,平白无故给你大哥添麻烦。”</p>
是夏家的夏二爷,他既来此,夏嫣今日便是保住了。</p>
夏大人牵着夏嫣背后的伤疤,心疼得紧,来了祠堂先是查看了夏嫣的伤口,蹲下身子护住夏嫣轻生安慰道:“嫣儿别怕,爹爹来了。”</p>
夏二爷自是知道其中定有蹊跷,女儿不是那般不知廉耻之人只是如今已成定局,别无他法,陪着夏嫣一同跪在地上,像老祖宗作揖。</p>
“儿子无能,不会教女,嫣儿一介女流,体弱得很,还望母亲开恩,今日得惩罚皆由我替嫣儿来受。”</p>
夏嫣本咬着牙不曾露出一声,看到父亲为自己当在身前便泣不成声,“父亲……”</p>
虞忻语递来信件,“此事尚还有蹊跷,二伯且先看看证物再下定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