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尽，他也不管两人，站起身来就走。</p>

只留下裴风跟赵驰纵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p>

————</p>

行云岗最闹腾的那个走了，留下的全是纪律严明的士兵，山上一时都静了下来。</p>

月弯弯搬了个床到白堕旁边的屋子里，要做到寸步不离。</p>

白堕自觉逃跑无望，也不多做徒劳功，吃了睡睡了吃。</p>

滴酒不沾。</p>

月弯弯晚上睡觉，白天就坐在门口守着。</p>

她话不多，白堕却是个话不尽的，没人唠两句浑身不舒坦。</p>

有事没事就去招月弯弯一顿。</p>

“你还真看起大门来了，龙侍可不是像你这样做的。”</p>

月弯弯闷不吭声，坐在小凳子上，一丝不苟。</p>

白堕直接往门槛上一蹲，自己一个人也能滔滔不绝，“你可别瞎学，龙侍龙侍，可不是给人守大门的。”</p>

月弯弯：“大当家叫我看着你。”</p>

言下之意不是单纯守大门，是听了龙言。</p>

“嗨！”白堕摆摆手，直道这丫头看着温温柔柔地，却是个死脑筋。</p>

“什么看不看的，和尚我又不会跑。”</p>

他嘿嘿一笑，光头锃亮，忽然招了月弯弯弯下腰来，“你来，我问问你。”</p>

月弯弯警惕，“你想干什么。”</p>

“我能干什么！”白堕没好气道。</p>

他就差个枷锁了，要不还不如蹲大牢呢。</p>

“不过是问问你好不好奇另一个长什么样。”</p>

月弯弯当然好奇。</p>

但摇摇头，道，“我不好奇。”</p>

这和尚有时很会蛊惑人心。</p>

和尚可不管她好不好奇，只是嘴闲了，想说话，就自顾道，“龙侍，经典里记载是最最亲近祥瑞的，怕性情对祥瑞有影响，所以是个‘中人’。”</p>

什么叫做“中人”呢，也就是两个极端取一半，谈不上善恶，也谈不上悲喜。</p>

全权是根据小龙崽的指令行事。</p>

“但你是双生，也就是说平衡会被打破，再次占据两个极端。”</p>

白堕若有所思，“我观你是温和至极性情良善，那另一个......”</p>

另一个自然是背道而驰，狠辣残戾。</p>

“你胡说！”月弯弯打断他，“大当家说雅言是个......是个很好的人。”</p>

白堕的话难听，但有理。</p>

他本事大，自然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p>

可他信誓旦旦说这种话，就算没有恶意，月弯弯脾气好也难免动气。</p>

天平的两端，非善即恶。</p>

谁都不愿意被人用些不太美好的词来形容。</p>

月弯弯不愿听他这样说丁雅言。</p>

“别生气呀。”白堕本意也不是招人嫌，忙讨饶道，“我就是说说而已，书上是这么记的，但难免出错嘛。”</p>

月弯弯站起来，想走。</p>

可闷闷地气两下，也只是搬着凳子坐到了另一侧。</p>

埋着脑袋不理人。</p>

生气也不对人恶语相向。</p>

白堕多看了两眼，又想起从土匪嘴里无意间听来的闲话。</p>

说她过得并不好，但还有这份善意，没被戾气沾染，实在难得。</p>

有侍灵的缘故，但更多是因为她这个人。</p>

静慧。</p>

白堕只能想到这个词，这个词出现在人身上，总觉得与佛祖有缘。</p>

砸吧了下嘴，白堕出言安慰，“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