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随后赶忙示意她身体躲进胡同里。
张果果将身体隐没在胡同里,这才悄悄探头看去。门口的大爷正在和里面的人说着话,但是看不到谁出来。
不过等了没几秒,沈方舟的身影从院门口走了出来。
对方和门口的大爷打了个招呼,随后看看胡同的两头,这才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两人向着后面隐没了一下。
见对方走远了,两人这才悄悄跟了上去。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刻,路上也有着不少的行人,倒也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
对方一路走来,时不时的和附近行人,以及路边店铺的人打着招呼,显然这一带的人对他也是比较熟悉的。
穿过两条胡同,来到主干路,对方去了一趟邮局,打了一个电话。
简短的说了一句,老地方见,便挂了电话。出来以后进了路边的一家餐馆。
春风餐馆。
看着对方进了餐馆,张果果一阵的犹豫,进不进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不进去,不知道对方在干嘛,万一就是在酒馆里传递情报呢!
进去了很容易暴露。
看着对方的表情,周小川摇摇头。这家伙在这里太碍事了。
内地不像外面。
你还能通过化妆掩盖一下,但是这里,你要是化的浓眉大眼,铁定要倒霉的。
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将对方给甩开。
随后对着她说道:「我先想办法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你在外面等着好了。」
如果是他自己,根本就不用进去,就能发现所有的情况。
但是对方跟着,就碍事许多。
张果果想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行,那你试试!别被人给发现了。」
周小川闻言提了提手里的布袋子。
「放心好了,我找个地方换一下衣服,你在这盯着!」
说完,离开这里,向着附近的胡同里走了进去。左拐右拐以后,找个没人的角落,进了空间里。换了一套比较旧,但是洗的比较干净的蓝色工人服,戴着一顶蓝色帽子。
顺带还带着一个医院那种厚厚的棉口罩。
弄好以后,换上面具,戴上口罩,这才悄摸摸的走出了胡同。
看着角落里待着的张果果,他没有走太近,免得被对方给看出来什么。
「咳」
轻轻咳嗽一声,假装生病,对着张果果示意了一下,便向着餐馆里走了进去。
虽然京都的餐馆多的很,但是京都的人也更多。穷是穷了点。
终究还是有很多就餐需求的,里面的人不少。
进来以后和昨天去的萃华楼,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里面浓烟密布,都是大声说话的声音。
餐桌边坐着一些人,等着就餐,桌子上还有前人吃过以后没收的碗筷。
吧台前一个穿着围裙的青年,正在忙碌着记录客人点的菜。
菜品没有菜单,直接写在后面的黑板上,种类很少,就那么十几样,爱吃不吃。
而此时沈方舟,正坐在角落里。
桌子旁边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坐着,等着就餐。
沈方舟的面前,摆放着一盘水煮花生米,一个陶瓷的细颈酒壶和一个小酒盅。
酒壶有些像后世电视里看到的,日料或者韩料店那种小酒瓶。
老头显然是认识人的,不然上菜不会这么快。沈方舟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在那里看着酒馆里的一阵喧嚣。
「老沈,要不要来个拍黄瓜下酒!」
服务员正在收拾餐具,对着隔壁的沈方舟笑了笑。这话一出有人不满意了。
「我说这位同志,我们的菜早点了,还没上来,这刚来的就有菜了。」
不过服务员没在意,不阴不阳的笑着回了一句:「您呐,要是赶时间,去旁边的饭店,不行的话,去庆丰路、丰泽园也行啊!那里的出餐快更快。」
「哎,这你同志怎么说话的啊!」
「我没说错话呀!那大酒楼出餐是比我们快
啊!」旁边的沈方舟见状,摇摇头,「谢了啊!小李,就这点就够了,喝完我就走了。」
「得嘞,那您喝着,我先去忙了。」
服务员说完,也不管怒目而视的顾客,端着一些脏盘子就进了后厨。
周小川也同样的去点了一碟油炸花生米和三两散酒。
这两样都不要票,散酒的价格也不贵。
没有要其他的,随后找个位置安静的坐在了那里。这有认识的人和没认识的人就是不一样,等了半个小时,他没去催,愣是没给他上菜。
等了一会,一个穿着蓝色工人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在里面转悠了一圈,便直接离开了。
沈方舟见状,这才付了钱离开。
周小川看到这一幕自然也是跟着后面出去了,反正菜也没上。
刚刚踏出餐馆离开,饭店里服务员端着酒和花生米出来了。
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对方一阵气愤。
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哎这孙贼!不吃了也不吱一声。哎呦喂,这肚子怎么疼了。」
说完,拿着东西赶忙跑回后厨。
跟着两人出来以后,重新带上口罩。
见躲在远处想要跟去的张果果,他摇了摇头。张果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跟上去。
等走了一段路,见张果果没有跟来,他这才揭开口罩,露出了带着面具的面容。
沈方舟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看上去好像很熟悉一样。
不过低声的谈话,却是暴露出来两个人的关系不怎么样。
「新的数据出来了,你们想要的西山分布图已经出来一部份,东西可以给你们,拿我儿子来换,这里面的资料很重要,其中有叶先生,M先生」
沈方舟在那里细说着。
男子听到这么重要是信息,一脸的惊喜,不过还是摇摇头,「抱歉,奖先生上个月去世,行动被搁置了,什么时候启动,等待通知!」
沈方舟听到这话,一阵的生气:「说好了,我调查清楚西山的事情,你们就放人。现在数据拿到了,你跟我说搁置?我儿子人呢?」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渐渐来到了一个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