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张嘴就是插科打诨,不过还真有效果,几个后生仔顿时敲起碗来。
金铁锅还在外头烤羊腿,烤的浑身大汗,擦了把汗水,站起来骂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属狗的啊,多少肉都能吃的下去,我这烤的还没你们吃的快,直肠子啊!”
顿时,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消弭了下去,大家伙儿哈哈大笑,陈半山倒是赶忙去抢羊腿吃,一时之间热闹了不少。
周岐山若有所思得看着这个景象,他走到老村长身边,“村长爷爷,你和咱们村的小学校长关系怎么样?”
“还行,毕竟他们学校有什么事情都得找咱们村委会审批,姚校长年纪大了,最近都是刘莹在跑,但之前都是他亲自来的,人蛮好的,就是有点迂腐……”被秦益民说迂腐,这老头子估计不是很好接洽了,周岐山苦笑了一下。
“我想明天去小学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帮得上忙的,另外也想和姚校长谈谈,能不能把周边几个村的孩子也都放在这儿教起来,大家伙儿都是同个区域的人了,陈家人现在都在我农庄帮忙了,我看他们村子里的孩子都在村子里瞎跑,书也没读的样子……这不好……”
周岐山对陈家沟的人印象不坏,这个村子的人虽然尚武,但心思单纯,人也简单,现在已经不是靠拳头就能吃饭的年代了,能够读点书,以后单单过日子也会方便一些。
秦益民是有见识的,“是个好事,你明天去谈谈看,就说是我的意思。”
有了秦益民的话,周岐山心中稍定。
这一晚上虽然出了点小插曲,但大部分人都不以为意,很多人都是敞开了喝,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不少,周岐山只好挨个和陈木鸡把那些个醉的走不动道的主儿送回家去。
陈木鸡没喝酒,力气也大,腋下夹着两个人,背后还能背一个。
“其实木鸡你该和你哥先回去的,这又费功夫了。”周岐山笑着说。
“小山,没事,我力气大。”陈木鸡憨憨一笑,将腋下夹着的人又往上提了提。
陈木鸡是个很善良的人,以前周天豪就说过,若非是脑子天生有疾,陈木鸡日后必成大器,为了这事儿他还研究了好一阵相关的医术,还半开玩笑的说过,要是他没研究出来,日后可得让周岐山继承衣钵,继续研究。
周岐山知道脑疾分多种类型,陈木鸡这一种是先天的,很可能是一种脑损伤,爷爷曾经替木鸡看过病,他一直以来都有记录病理的习惯,有功夫还是可以找找爷爷当年的笔记,说不定能够有所收获。
两个人忙活到了后半夜,才把最后一家送到,这最后一家是徐家胖墩的,这一家四个男丁都已经睡得不省人事,和死猪似的了。
周岐山把他们丢进了家门,刚要和陈木鸡各回各家,冷不丁看到黑暗里站着个人,周岐山凑了过去,居然是先行回家的徐丹倩,正背着手,娇滴滴得看着周岐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