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最近有没有找你？”阮利康到底忍不住，问了。</p>

阮白的神经就像是被刺了一下。</p>

她抬头：“爸，我真是张娅莉的女儿？”</p>

阮利康以为女儿到现在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p>

“这还能有假？你妈的确变了，可她……到底是你妈……多包容她，以后爸不在了，你也好有个依靠。”</p>

阮白低头。</p>

她很想说，我不要这样的依靠，我自己能活，从小到大最艰难的时期没妈都挺过来了。</p>

现在能自食其力的年纪，更不需要这个妈。</p>

而且，张娅莉浑身上下哪里有个妈妈的样子？</p>

跟老爸聊着的同时，阮白拿出手机，搜索问题：“同母异父的兄妹能生出健康的后代么?”</p>

找到的答案，是否。</p>

道德伦理那些问题她都没看，只看孩子的问题。</p>

她确定，自己跟慕少凌，一定有一个人不是张娅莉所生。</p>

慕家当年不是一般的富人家庭，而是整座城市里都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这类家庭，认私生子回归家族，应该很慎重，DNA严格比对这一关少不了。</p>

所以想来想去，阮白觉得自己不是张娅莉的孩子。</p>

碍于老爸现在身体状况太糟糕，阮白不想对峙这个问题，待了一会儿，就离开，去看爷爷。</p>

伺候完爷爷吃晚饭，放下笔记本电脑，阮白按照同学给的地址，去做晚上的兼职。</p>

娱乐会所。</p>

“你很少熬夜吧？喝杯咖啡，我怕时间太晚了你熬不住。”女同学递给她一杯咖啡。</p>

阮白接过，眼睛还盯着面前的一堆“套套”……</p>

熟悉完“套套”们，女同学就带着阮白走进娱乐会所的走廊，开始挨个包厢看客人眼色的去推销。</p>

阮白进了一个包房，刚开口，对方就从她的箱子里拿起套套看：“什么狗屁东西？仿的杜蕾斯，这算侵权吧？”</p>

“对不起，我拿错了。”老板告诉过，遇到这种客人，你就拿回套套赶紧撤退。</p>

阮白出去包房。</p>

站在走廊上，她看到远处一排VIP包房，这一片都是她负责的，女同学去了另一个方向。</p>

抱着箱子里的高仿避孕套，阮白苦着脸，兼职赚钱要么是风吹日晒，要么是这种昧着良心的推销。</p>

钱太难赚。</p>

鼓起勇气走向VIP包房，推开门。</p>

包房里灯光昏暗，她扫了一眼，这间包房有打麻将的，有唱歌的，还有喝酒谈事情的。这些男人要么西装革履，要么全身名牌休闲，一看都很有钱，素质也不低。</p>

阮白进去，深呼吸着推销说：“你们好，请问是否需要计生用品？”</p>

听到女人怯懦推销的话语，双腿交叠着坐在角落里猩红色沙发上的男人，蓦地抬起头来。</p>

“卖什么的？”男人问道。</p>

阮白听到终于有人搭理自己，忙看过去。</p>

可是当她看到慕少凌点上了烟，脸色阴沉，恐怖的视线从烟雾里打量着她的时候，她到了嘴边的“卖计生用品，先生您需要吗？”这句话，生生地咽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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