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我可是从一而忠啊，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p>

严凯旋还要再说，看到纪衡从车里出来，立即乖乖闭上嘴巴。</p>

他可不想惹到这个大魔王。</p>

聂辞出去，纪衡这边刚点上烟，抽了一口后就立马掐掉。</p>

漆黑的眸子朝落地窗户这边扫了眼，“他也在这？”</p>

“嗯，过来跟着学学。”</p>

聂辞上了车，很自然地从包里取出刚才接到的资料翻看。</p>

纪衡坐进去，看看资料又看看她：“在你眼里，我都没这些资料好看？”</p>

她头也没抬，“肚子饿了。”</p>

“……”</p>

纪衡失笑，认命地发动车子带她去吃饭。</p>

两人约会至今，纪衡一直都挺规矩的，接送她上下班，下班后再去吃饭约会，之后再把人送回去，顶多抱着她亲一会腻歪一会。</p>

两人吃完后聂辞就想回家，知道她对待工作十分认真，纪衡也没多说，就是在她看资料时扫了眼，刚好那上面贴着张一寸照片，他收回视线才不过一两秒，蓦地又想到什么似的，猛地转过方向盘将车子刹住！</p>

聂辞没坐稳，身子惯性朝前冲，还好绑着安全带呢。</p>

“怎么了？”她吓一跳。</p>

纪衡没说话，脸色变得深沉，从她手中拿过那叠资料，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资料上的照片。</p>

看出他的不对劲，聂辞缓缓问：“你认识这个人？”</p>

他就是今天那位赵姐想要离婚的丈夫。</p>

是个无业游民，还有精神病住院史，之后她还没详细看，就被他拿走了资料。</p>

纪衡紧紧盯着这个人没说话，聂辞也不禁再去看那张照片。</p>

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长相有点呆滞，但眼神却有点凶，总之，看面相给人的感觉不是很舒服，再结合他有精神疾病的因素，看上去就不像是普通正常人。</p>

当然，这是先入为主的观感，做为职业律师，她会摒弃这些个人主观因素，认真对待案件的。</p>

纪衡好像平复了心情，竭力控制好了情绪，之后慢慢将资料还给她，重新目视前方发动了车子。</p>

“认错人了。”</p>

对于刚才的失态，他也只是解释了这么一句。</p>

明知道他有所隐瞒，但聂辞也没有多问。</p>

就算两人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认为也没必要要求对方活成另一个自己，谁都有保有点秘密的权利。</p>

将她送到家后，之前他都会陪她进去，抱着她聊会天，或者是喝杯咖啡，之后才会离开。</p>

但是今天，他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只说了句让她早点休息，别工作太晚，然后就离开了。</p>

甚至连车都没有下。</p>

聂辞站在原地一会，转过身慢慢往回走。</p>

情不自禁的，她又低头看一眼那张照片，观感真是越来越不好，隐约有种那双眼睛的主人，此刻正阴恻恻地盯着她一样的错觉……</p>

她打了个寒颤，立即收好资料再也没看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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