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在强权面前从心而已,乖乖地应下来:“不劳驾。”
她自己也戴手表,所以动作还算麻利,目光瞥见表盘上的三个副盘和陀飞轮,复盘上方还有一个潦草又漂亮的字母:
——qing
闻轻对名表没什么研究,也没有去细想,把这个字母当成是手表的品牌名。
“好了五叔。”闻轻收回手,乖乖地望着商应寒。
那乖乖地眼神传达着:现在可以走了吗?
商应寒无视她的乖巧:“我送你回家。”
“五叔你不是赶时间吗?”闻轻绷着脸继续说:“这样太麻烦您了,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不麻烦。”
商应寒很自然的拉起她手腕,直接出门,乘电梯下楼,直到他把她塞进车里。
全程商应寒没有走很快,似乎是在照顾她腿脚虚浮的不适,但那种气势就很凌人,她又怕他,根本不敢反抗。
车缓缓驶离月下酒店。
闻轻和商应寒坐在后座,开车的是陈见。
商应寒问她:“回鹤亭墅还是你的公寓?”
闻轻一听纳闷,他怎么知道她现在住在外面的公寓?
回答道:“回鹤亭墅。”
“嗯。”
他向来言简意赅。
但闻轻仔细点就会发现,他对她的每句话都有回应,哪怕只有一个字。
现在闻轻满脑子想的都是,商应寒怎么知道她有小公寓?算了先回鹤亭墅,回家吃个午饭再打车回公寓,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公寓地址。
行车途中,闻轻一直在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以为会就这样相安无事到回家,回家后再好好消化她睡了商应寒这个事实。
可这时,商应寒忽然开腔喊她:“闻轻。”
闻轻吓一跳。
她的反应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商应寒忽视她的反应,漆黑的眸底平静又无奈:“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