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伸手扶她。
闻轻第一反应是攥住那只手,她抬头去看——
陈见扶着她:“闻轻,我是陈秘书。”
他喊的是闻轻,不是闻轻小姐。
闻轻在陈见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陈见俯身将落在一边的外套捡起来,重新披在闻轻肩上:“闻轻,你现在跟我走。”
闻轻攥住陈见手腕,用力攥住:“陈秘书,我想见我爸妈。”
陈见面色凝重:“晚点再说,你先跟我走。”
“我不,我要见我爸妈。”闻轻崩溃的状态已经在临界点濒临爆发,但是她一直在克制,在忍耐,她颤抖得不成调的声音恳求陈见:“是五叔派你来吧,你跟五叔说,闻氏没有内幕交易,我爸妈没有非法获利,求五叔帮帮我们家,求他……”
“闻轻。”
陈见攥住闻轻肩膀,沉静道:“不用我传达,你跟我出去,有什么话你亲自跟先生说。”
闻轻问:“为什么?”
陈见解释:“这里是警署,先生不方便露面,闻轻你仔细想一下就应该明白为什么,来,跟我走吧。”
闻轻跟在了陈见身后,离开这里四四方方黑暗的小方屋。
她一开始不明白,但经陈见一提也就明白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别说第二天就出去,这半个月她都得待在这里面,面临各种审讯问话……
但是商应寒出面将她带走,为了避嫌亦或是避开一些小麻烦,能低调就低调,因为高调没有任何好处。
从警署出来的那一刻,闻轻看到的很多记者媒体。
那些人一早就蹲在外面,致力于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陈见提前做好了准备,给了闻轻口罩和帽子,再给了她一件牛仔夹克套上:“没有人会想到,你今天能从警署出来,闻轻小姐,暂时委屈你一下,装扮成我的助力,我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