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闻轻在屏幕上调整的目的地,就是一家咖啡厅。
闻轻说:“我约了人见面,这很难想到吗1
商恪哼了声,冷嘲热讽:“家道中落这个节骨眼上,还能跟你有往来的朋友,怕是只有商璃那个憨货了吧。”
要么说商恪嘴贱呢,闻轻真是不喜欢听他开口:“男人只有挂在墙上,那张嘴才能消停。”
商恪竟然没反驳,沉默下来,按照闻轻调整的那个路线行驶。
几分钟后,抵达目的地,闻轻下车。
“谢了。”丢下一句谢了,闻轻只留给商恪一个潇洒的背影。
商恪没立即把车开走,他熄了火,从口袋里拿出来那两只编织草,蚂蚱已经变形了,还勉强能看得出形状,蜻蜓也不怎么好看,跟从闻轻手里拿来的时候一样丑。
他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再见到过这样的编织草。
他这辈子见到的第一只,是草蚂蚱,被他一脚踩坏了,第二只是草蜻蜓,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一只。
那一年。
是商润之和梁韩茹吵得最厉害的一年,那时候他还不住在大院,身边也还没有李允策这些朋友,妹妹还没有出生,他还是一个独生子。
商润之刚上任要职,不久便传出与某嫩模的桃色绯闻。梁韩茹还不到三十,年轻气盛容忍不了商润之出轨的恶劣行为,在家里大吵大闹,上演各种查岗戏码,所有心思都盯着商润之的任何饭局和出差,要么亲自陪同,要么偷偷摸摸跟去,几乎没有时间管他这个儿子。
家里有保姆,梁韩茹就放心的把他交给保姆照看,他每天放学回来都想把在学校里的开心事分享给梁韩茹,但是梁韩茹不是在查岗的路上,就是跟那些试图勾搭商润之的女人斗,宣誓正宫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