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轻老老实实把轻快的步伐放慢,进屋时,转身对苏慈宴做了个鬼脸,苏慈宴先是一愣,接着无奈的笑:“幼稚鬼。”
闻轻把锅里的早餐都拿出来,一一摆放在餐桌上。
苏慈宴进来洗了手坐下。
闻轻说:“今天的早餐好多。”
苏慈宴:“你要多吃一点。”
“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又不是你一个人吃。”
闻轻心里甜滋滋的:“我一定不浪费。”
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全都是很营养的早餐,闻轻真做到了没有让苏慈宴做的这些食物浪费,基本上都吃完了。
苏慈宴担心她太撑,闻轻重复了一遍苏慈宴刚才说过的话:“又不是我一个人吃,对吧,有人分担呢。”
苏慈宴给闻轻又蓄了半杯牛奶,推到她面前:“虽然你在这只住了不到三天,但对我来说,每时每刻都是开心充实的。”
至少不会再一睁开眼,就只能看到孤独。
她现在一睁眼,可以看到闻轻对她笑。
比如现在。
闻轻说:“你以后每一天都会开心充实。”
苏慈宴心口都是暖的。
“对了,”苏慈宴问道正事:“商恪为什么会找来这里?”
闻轻表情一言难尽,接下来把舒薏生日宴那天发生的一些事情,都说给了苏慈宴听。
苏慈宴往后靠着:“你三个哥哥我都见过,在选定我之后,我学习了很多跟你有关的一切,也见过很多你身边的大部分人。接触至今,在我眼里,你三哥永远是城府最深那个人。”
闻轻诧异:“你真这么想?”
苏慈宴回答她:“不是这么想,而是事实。”
如果没发生这些事之前,闻轻不会这么觉得。
因为在她眼里的闻行止最混了,大哥好歹是教授,二哥好歹是医生。
只有闻行止,玩泥巴搞艺术。
如今她却从苏慈宴口中听到她对闻行止的评价,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苏慈宴不再提起闻行止,回到刚才的正题上:“商恪来得很突然,现在要不要先联系商先生那边,把今天商恪来找你的事告诉商先生一声。”
闻轻拿不准,反问苏慈宴:“你感觉,商恪他会害我吗?”
“感觉这种东西说不准的。”
最后苏慈宴只说了四个字:“人心难测。”
她站起身来,收拾碗筷,闻轻起身想帮忙,被苏慈宴赶走:“你去找塔塔玩,或者看看书看电视打发时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唯独不能做家务。”
闻轻苦笑:“我只是怀孕,又不是病入膏肓。”
“呸呸呸。”苏慈宴急急道:“快吐三下口水,把刚才那句话的晦气吐掉。”
闻轻照着苏慈宴说的做,连呸了三声。
苏慈宴这才满意:“以后可不能胡说八道。”
闻轻抿唇偷偷的笑,应道:“好,知道啦。”
到客厅,闻轻窝在小小的沙发上,拿了本书籍看,雪獒趴在门口的位置,看到闻轻坐在沙发上,起身走过来,在闻轻坐着的沙发旁边趴下来。
闻轻俯身揉了揉雪獒的脑袋,雪獒闭着眼睛享受。
一下午就这么平静的晃过。
到了晚上。
吃过饭后,闻轻在院子里溜达,她手里拿着苏慈宴的手机,反复攥紧,犹豫着要不要打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