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凯说：</p>

“在咱们煤城，那个谢金玲是最好看的姑娘了，不然，我大侄子也不能看上她！”</p>

孙千说：</p>

“你很了解她。”</p>

“我去她家慰问过，主要认识她妈。”张大凯马上补充说，“谢金玲还是学生，我对她不感兴趣。”</p>

“你怎么学的口是心非呢！”孙千吸口烟，“谢金玲高三了，可你搞怀孕的有两个还是初中生。”</p>

张大凯腆着脸说：</p>

“古语云，母狗不掉腚，牙狗不敢上。那些小马子，都抢着往我身上贴，甩也甩不掉，能赖我吗！”</p>

孙千斜眼打量一下这个表弟，“你说你，胖头胖脑，就是有点儿块头，再也无出奇的地方，这些小姑娘你怎么划拉到手的，你心里最清楚！”</p>

张大凯很有他的人生理论。</p>

“大哥，人和动物没啥区别，就是会说那么两句人话，人活一世，就是几十年，要对得起自己，必须抓紧时间吃喝玩乐，管他啥手段，享受就行！”</p>

“行啦，说点儿正经事。”孙千说，“正好你来了，我交给你一件事。”</p>

张大凯说：</p>

“啥事，只管说！”</p>

“姓罗这小子，让我吃了这么大的亏，开除他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你把他残废了！”</p>

张大凯哈哈大笑，“大哥，为什么不是打死呢？”</p>

孙千咬牙切齿，“你要能做到更好！”</p>

张大凯很得意地说：</p>

“大哥，早上你要不开除他，现在他可能就没命了！”</p>

“啊！谁要杀他？”孙千很惊讶。</p>

“除了我，还能有谁！”张大凯说，“我早就想结果了这小子，已经安排好了人，要在井下把他干掉！”</p>

“兄弟，想不到，你比我还狠！”孙千像发现了新大陆，看着张大凯，“小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踩死个虫子都不忍心，现在敢杀人了。”</p>

“彼一时此一时嘛，”张大凯笑笑，“时势造英雄，人要随着潮流前进！不然，就被社会淘汰了。”</p>

“好！”孙千狠狠拍下桌子，“上次你把他开除，不是又找回来了，明天，你再把他找回来，费用我给你报销！”</p>

张大凯答应一声离开，心里乐颠颠的。</p>

他没想到，他不但得到了孙千的支持，雇凶费用还可以报销。</p>

他找到程海，让程海明天再把罗序找回来。</p>

第二天一大早，程海骑着自行车直接去找罗序，但罗序家已经锁头看门，就连崔雅香家也是一样，他只得失望离开。</p>

……</p>

早上5点多，罗序来到煤城火车站。</p>

他要从这里坐火车去省城，然后倒车去河北。</p>

他行囊简单，只背了一个黄书包，里面放着洗漱用具和几个馒头。</p>

彭成贵凑了700块钱给罗序，200做路费，500块钱给他家里。</p>

罗序兜里有300多块钱，他计算了一下，零头也够他来回的车费了，他想凑上1000块钱给彭成贵家。</p>

站台上人很多，他们大都是上早班的工人，少数是外出办事的。</p>

煤城不是始发站，来往都是途径的列车。</p>

“呜——”</p>

列车一声高昂汽笛，缓缓驶进车站。</p>

列车没停稳，等车的乘客就蜂拥在每节列车的门口，车门刚打开，没等到站的乘客下车，有的乘客就往上冲。</p>

“排队，排队！等车上的乘客下来大家再上……”</p>

可是，乘务员喊破嗓子，上车的人哪里肯听，争抢着往上挤，有的人竟然从车窗爬进去。</p>

罗序不想抢座，最后一个上车。</p>

他上车时，已经没有座位了，不少没抢到座位的人就站在过道上。</p>

忽然有人喊道：</p>

“罗哥！”</p>

他一看，是谢金玲向他招手。</p>

他走过去，“小玲，你去哪儿？”</p>

“我去省城玩儿。”谢金玲说，“我先上来的，给你占个座位。”</p>

“你怎么知道我也坐车？”</p>

“昨天晚上，彭叔说你要去他家。”</p>

罗序坐下，“怎么就你一个人去省城？”</p>

谢金玲笑笑，“一个人怎么了。”</p>

罗序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