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客厅里。</p>

赵军的老婆给我们倒了杯茶，随后便回了屋子，不打扰老公谈生意。</p>

他老婆看起来比他要小很多，应该四十岁出头的样子。</p>

“两位能找到我家里来，应该是有熟人介绍吧，不知道是想咨询什么法律问题？”</p>

赵军望着我和陆瑶，笑着问道。</p>

我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水彩画，望回赵军，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赵老板，其实我们不是来咨询法律问题，是想来您这打听一件事。”</p>

赵军：“哦？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p>

我问他：“您认识唐青青吗？”</p>

他愣了一下，并非回忆，而是在警惕，随后点点头：“认识，你们来我这儿打听她干什么？”</p>

我没作答，继续问他：“那您认识安成军吗？”</p>

他断然摇头，没有片刻犹豫：“不认识。”</p>

接着他竟主动说起唐青青：“唐青青好像死了有二十多年了吧，当年她是上吊自杀，自己结束了生命，后来警察也来问过我，因为她死之前跟我发生过争执。”</p>

“不知道你们是她的……”</p>

我一时不知作何解释，跟一个律师说鬼，只怕他会轰我们走。</p>

所以我只能撒谎：“我爸有个亲妹妹，也就是我姑姑，她小时候就失踪了，现在我爸爸得了绝症，我们好不容易打听到这个姑姑的下落，发现她二十几年前就死了，所以我们想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好让我爸走得安心。”</p>

赵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想了解什么？”</p>

我问道：“就是我姑姑她……当年为什么会上吊？然后您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她上吊之前，你们是因为什么起了争执？”</p>

赵军叹了口气：“当年，我们两个处对象嘛，因为家里面不同意，后来闹分手，就是因为这些事情起了争执，吵架之后，一直到她上吊之前我们两个都没有再见过面，警方来找我也是例行询问。”</p>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我姑姑会领养一个孩子呢？是你们两个领养的吗？”</p>

赵军摇头：“不是，是她自己要领养的，这个我不是太清楚，可能她喜欢孩子吧。”</p>

这个回答太扯了，自己女友领养了孩子，他居然说他不清楚。</p>

但他既然撒谎，我也没必要追问，毕竟人家是律师行业的人。</p>

我接着又问他：“那当时……你们两个有同居吗？”</p>

赵军还是摇头：“没有，那时候男女关系不像现在这么开放，况且我家里是书香门第，从小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许我这么做，我们没有同居过。”</p>

我又问：“听说当时我姑姑死后，那栋公寓的住户经常半夜听到有白衣女子来敲门，询问安成军有没有回来，那些住户认为那个白衣女子是我姑姑的鬼魂。”</p>

赵军摆摆手：“无稽之谈，这就属于封建迷信了，根本是毫无依据的事。”</p>

我最后又问了一遍刚才问过的问题：“您真的没听说过安成军这个人吗？”</p>

赵军眉头微皱：“你们已经问过一遍了，我没必要骗你们，逝者已逝，还是节哀吧。”</p>

看到主人家不悦，接下来也没什么可问下去，我们便起身准备告辞。</p>

临走的时候，我又看到饭厅那边的墙上也有一副水彩画，画的还是漫山遍野的向日葵。</p>

从赵军家里出来，回到车上。</p>

我问陆瑶：“你觉得他说实话了吗？”</p>

陆瑶笑了起来：“一听就撒了谎，但撒了多少咱也不知道。”</p>

“按理说已经到了男女朋友的地步，女友突然领养一个孩子，怎么都应该跟男友商量一下，可是他却说不太清楚，这就很不合理。”</p>

“而且这个唐青青领养的孩子，肯定不是走的正规流程，也就是不合法，因为她根本不具备领养孤儿的条件。”</p>

我点了点头：“还有他说没听过安成军这个名字，应该也没有说实话，唐青青在上吊死后，还阴魂不散想见到安成军，那她跟这个安成军会是什么关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