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学,陈长江把方玲玲送回家,没着急回去,又赶车去了市里的图书大厦。
他没有闲逛,直接跑到盲文出版社那边买了本盲文书籍。
回了家,陈长江戴着手套从盲文书里撕了一页下来。又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穿上斗篷,戴上手套捏着撕下来的书页飞上天空。
“i‘adreaeronair/dreaingonairwihyou/空中的梦想家/ufo噢~”才第二次飞行,陈长江就爱上了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哼起歌来。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飞行斗篷是a级奖品,一个能飞的人和一个只能走路的人,对世界的感觉都不太一样了,整个城市都在他俯瞰之下,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蝙蝠侠。
下次把绝不失手的板砖带上,看到坏人就半空中一砖头扔过去,比蝙蝠侠还给力,类似广成子的翻天印。
陈长江飞到运输部,绕过大门口的灯光范围,来到谢部长办公室的窗前。为了保持通风,窗户没关紧,陈长江用胳膊肘把窗户撑开了些,钻进办公室,把那页盲文放在他桌上,飞出办公室,再把撑开的窗户用胳膊肘恢复原来的程度,离开。
然后在路上摘了朵花,又飞到方玲玲窗前,夹上,回家。
第二天一早陈长江启动人偶,让他替自己上学去,自己涂上隐形药水去了运输部。
上班前十分钟,谢部长到了单位,开门,陈长江跟着进去。谢部长刚一坐下就发现了面前办公桌上多了张纸,一看是盲文,看不明白啥意思。内容先不说,关键这纸怎么摆上他的办公桌的?起身来来回回踱步,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办。
陈长江看他拿着纸看来看去,心神不宁地做着指头扣击桌面的无意识动作,看来自己打草惊蛇的战略已经完成了一半,蛇惊到了。
时间仿佛分外漫长,陈长江都在替谢部长着急,终于,清洁工老古进了门。谢部长稳不住了,基本的掩饰都不做,直接把纸递给老古“我早上一来桌上放了个这个,不是我的东西,昨天下班都还没有,怎么回事?”
老古一听也吃了一惊,接过纸看了看“这是……盲文。”
“我知道是盲文,关键是谁放这的,里面什么意思?”谢部长很是焦躁。
“稳住,我先找3号看看。”老古看起来还算冷静,“帮我请假。”
谢部长拎起电话“喂,办公室吗?对,是我,我说个事,我看老古今天脸色不太好,让他去休息休息,你们安排个人替下他,好了,就这样。”
随后陈长江跟着老古走出运输部,往研究院家属区走,来到13号楼楼下,老古停下了,津津有味的看着门口一帮老头下棋,但是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