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陈长江继续宽她心,“这边认识你的人太多,咱们换个城市生活,你也不用一天到晚闷在家里,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怕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把未来的日子想象得幸福无比。
接下来的问题很实际,吃穿住用,如此而已。陈长江正好想起骗子王海洋家没人,他家钥匙还在自己背包里。
现在两人都狼狈不堪,又是白天,于是陈长江不得不再动用隐形药水,滴在两人头上,顺利进了王海洋家。
等隐形药水效力过去,陈长江看到自己身上血糊糊怪吓人的,就在王海洋家衣柜里翻,倒是找着几套衬衫恤之类的能换,于是决定先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换下来带血迹的衣服他也没乱扔,找个塑料袋先装起来,抽空去烧了毁掉痕迹。
陈长江这边洗澡,方玲玲则从大衣柜里找到一套还没拆封的床单被套,铺开来替换掉旧的,整个卧室大床上焕然一新,就好像小两口布置的新房似的。
一边铺,方玲玲的手在微微颤抖,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一时心有余悸,实属人之常情。现在,她的人生已经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一条路,而她已经没有了自己主宰自己命运的办法,可以说在这座小城里,她根本就是一个不能出现在公众视线里的人,唯一的依靠,就是陈长江。
方玲玲只能把自己的一切和陈长江牢牢系在一起,当然这本来也是她的心愿,只是今天的事催化了这个决定,让她毅然决然地在心里下了决定。
那一刻,不管陈长江心里怎么想,反正方玲玲是把自己的一辈子寄托在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愿意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他。
她想交给他,今天的事她想想就后怕,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要留给自己爱的人,那样才不留遗憾。她也需要一些特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开启心里保护机制,能让自己向前看,不要纠缠在今天的惨象里。
她认真铺着,想象这就是自己憧憬过很多次的新婚之夜,虽然现实与想象差了老远,但她已经不想再横生枝节了。
陈长江洗完澡出来,看见方玲玲躺在铺好的床上发着愣。打直的身体峰峦起伏,风景优美。
陈长江有点迟疑,自己是该找个凳子坐下还是怎么的?
另一边,老方家,人偶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闭上眼。
没过多久,两声尖叫响彻整个楼。
过了会警车、救护车开进了纺织厂家属区。
担架陆续抬出了三个人,一个白布盖脸,显然是死了;一个是方家的女主人李霞,哼哼唧唧不知道哪出毛病了;还有一个不认识,中年妇女,紧闭双眼,听说是受了刺激,昏了。
方家那个谁见了都要夸句漂亮的女儿一身是血,跟警察上了警车,老方踉踉跄跄地从楼里出来往外走,不知道他去警局还是医院,顾哪边。
人们开始胡猜,你别说,福尔摩斯们讨论了半天,还真的挺接近真相……
王海洋家方玲玲躺在床上翻了下身,看着坐在旁边板凳上的陈长江,两人对视一眼,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方玲玲拍拍身边空着的地方,陈长江老老实实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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