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沿着临江阁绕了一圈,陈长江找到了目标——李家的老爷子。
老爷子正在饭后遛弯,俩保镖和一个中年妇女陪着他,陈长江按下自动跟踪键。
蚊子飞行间保持的距离很合适,让人很难察觉,回传的图像很清晰,收音效果也很好,陈长江完全听得到老头和中年妇女在说什么。
中年妇女在劝老头想开点,别气坏了身体,老头就说“让我把仇报了我就能想开,不然我死不瞑目!”
中年妇女就说“姓陈的小兔崽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动不了,有人在保他,您不也知道吗。”
老头脾气不小,拐杖使劲往地上杵“这回动不了以后再来动,我就不信他能一辈子化险为夷!”
“谁说不是呐。”中年妇女顺着他说,“走不了明面,就走暗道,天涯海角他都跑不了,您老就放心吧。”
“可怜我的龙龙啊……”老头在那抹眼泪,“一百个小娼妇也抵不了我龙龙一条命啊……”
监视器这边陈长江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板砖把老头拍死。
让蚊子这么监视着,陈长江跑了趟楼上老黄家,借来摄影机。
然后又在显示器前面看了半天,大部分时间老头都在说些家长里短,没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倒是把他住哪个房间看清楚了,接着又操作蚊子飞到楼外找到了老头所在房间对应的窗口。
挽弓当挽强,擒贼先擒王,看来要李家不使坏,先得把老头摆平。
到了半夜,陈长江开始行动,穿好飞行斗篷,把摄影机和酷刑折叠椅搬到阳光广场那边,然后飞往临江阁。
夜已深,临江阁大部分灯光都已关闭,只有霓虹灯还忽明忽暗的亮着,夜色下飘在空中一身黑的陈长江很难被人发现。
他飞到老头睡那间屋的露台,从露台这边的窗口往里看,借着里面夜灯的灯光看到两个保镖一个在门口守着一个在床边的椅子上打盹,这老家伙还真是挺小心的。这让陈长江稍微有点犯难,他不是人偶,没那本事轻轻松松让人发不出动静,对付两个孔武有力的保镖把老头劫持出去还不被人发现,这事有点难。
陈长江想了想,冒出个主意。
他绕到楼另一边,来到临江阁正脸,这边有一个挺大的带喷水池的花园,左右观察了一下,除了远处的大门口有保安在执勤,偶尔有个把巡逻的人路过,大晚上的就再没人注意这边了。
瞅准机会,陈长江降落到地面上,在包里一摸,把“恶臭涂液”给摸了出来。
第一次用,陈长江也不知道挤多少合适,估摸着挤了牙膏大小的一截,小心翼翼别让手沾着,抖到喷水池里。
然后再度飞回老头子睡房的窗外,安静等待。
没过多久,一阵难以形容的恶臭袭来,可以说闻所未闻,臭得人头皮发麻,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陈长江都扛不住它的威力,赶紧飞远点,他可以想象,今天这么一搞,臭味不消之前临江阁恐怕开不了业了,虽说对李家来说伤不了筋动不了骨,但自己还是有种小小的捣乱的快感。
这时候陈长江忽然想起了刘雁南,对这个刻意和自己结交的漂亮女人。他心里对她的看法很复杂,一方面其实还是挺享受和她喝点小酒聊聊天的时光,另一方面又始终对她保持着戒心,总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总有所图才会如此。此时他在想要是因为自己办的事导致刘雁南干不下去了,到时候就想办法给她找个生意,不比现在收入少就对了。其实他也是当局者迷,以刘雁南的容貌和情商,上哪还混不下去的?只有更风生水起。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观察窗户里面的动静。
此刻楼里估计已经没人还能睡觉了,以这个恶臭的程度,睡死了的大肥猪都得爬起来拼死拱出圈保命。
李三太爷同样不能幸免,陈长江看到他醒过来一阵咳嗽,对着保镖不知道说了些啥,随后守门口那个就打开门出去了,估计是去看下什么情况,另一个保镖关上房间门打开晾台门,试图敞一下气。
陈长江听到楼另一边已经有了不少动静,估计已经是乱成一股麻,机不可失,他从包里摸出板砖,忍着臭气飞到晾台,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永不失手的板砖结结实实扔进屋,瞄准的是保镖脑袋。
效果不错,保镖声都没出一句就给砸晕了,剩下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头,陈长江也不用跟他客气,直接拿出准备好的绳索胶带。
老头还想挣扎呼救,陈长江把板砖捡回来威胁他“敢叫我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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