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九光明正大地开着飞行器出去了。</p>

沈容和海尔蹲在废弃飞船门口消食，听见飞行器启动的声音，海尔问：“谁出去了？”</p>

“你姐夫。”</p>

海尔一愣：“什么？”</p>

沈容站起来，没好气地说：“你姜姐要给你娶个姐夫回来了，开不开心？高不高兴？”</p>

海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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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秦九回来了。</p>

他从飞行器下来，从后座拎出一箱营养液和半打罐头交给海尔。</p>

海尔拆开罐头，凑近了看上面的字。</p>

等看清那是蔬菜罐头，他“嗷”的一声尖叫起来：“蔬菜罐头！哪来的？！”</p>

自从来到N613这个寸草不生的鬼地方，他就没见过绿色植物。</p>

“D区有飞船来倾倒垃圾，正好遇上了。”秦九说。</p>

“谢谢姐夫！我们今晚吃烫青菜！”</p>

秦九脱手套的动作一顿：“你叫我什么？”</p>

“姐夫啊。”海尔笑得狗腿兮兮的，“你跟我姜姐发展得可真快。”</p>

“……”秦九把脱下来的手套拍在海尔身上：“这可不兴叫，会连累你姜姐的。”</p>

海尔只当他害羞，并不反驳，喜滋滋地抱着罐头去厨房了。</p>

秦九洗了把脸，走出船舱，见不远处的修复飞船船舱内亮着灯，估摸着姜缇又在加班加点搞修复了。</p>

他踟蹰了一下，还是走过去。</p>

这还是秦九第一次进修复飞船，里面充斥着机油味，从不同残骸拆卸下来的零件东拼西凑，让舱体看起来像个用针线修修补补缝起来的破娃娃。</p>

言臻正在修驾驶舱，听见脚步声，她扭头，跟走进来的秦九对视了一眼。</p>

“修的不错。”秦九四处参观，“等离开N613，你可以考虑去专业的机械学校进修，以后干这一行谋生，修复师这个职业很吃香。”</p>

“谢谢建议，我会考虑的。”言臻说完，闷头继续忙手上的事。</p>

秦九走到主驾驶位，靠在驾驶座上看言臻忙活。</p>

外边的天快黑了，驾驶舱内视线昏暗，言臻拧开头顶帽子上别着的一盏小灯，但只要她稍微抬头，灯光位置就会偏移。</p>

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低头调整位置。</p>

秦九见状，伸手脱下她的帽子，取走小灯，蹲在她旁边帮她打灯和递修复工具。</p>

很快，言臻更换好零件，满头大汗地从驾驶座下窄窄的位置钻出来，口干舌燥的她转身去找放在一旁的水喝。</p>

秦九站在原地，低头研究这盏半新不旧的小灯要怎么关掉。</p>

他寻摸了好一会儿才在底部找到一个小开关，关了灯，随手把小灯搁在中控台。</p>

但随即，他目光被中控台上放着的一个小摆件吸引了。</p>

那是一个婴儿拳头大的星球仪，表层覆着一层特殊材质，晃动星球仪，上面海洋位置的海水会像活了一样流动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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