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平等人走后很久。</p>

小卖部里，赵平仍旧在呆坐出神。</p>

这时候，忽然一个口音很重的苍老声音，从小卖部的门口传过来。</p>

“恁这儿有么有果汁？要凉的。”</p>

赵平一抬头，看到一个黑瘦的老头子走进门口。</p>

他愣了一下，认出来，昨晚上在白金市警局的等待室里见过这人。</p>

好像是白金案受害者的家属什么的，姓牛。</p>

不过赵平此刻不是很想聊天，只是朝着小卖部门口的冰柜指了一下：</p>

“老大哥，就在那里头，你找找就有。”</p>

“中，谢谢，我找着了。”</p>

苏晨弯腰，在那一堆饮料里，挑出来一瓶橘子果汁，放到付款台上。</p>

“顺便问一句。”</p>

苏晨随意地开口道；</p>

“冰柜里那些硬邦邦的小袋子是啥？”</p>

“哦，那个，冰袋。”</p>

赵平接过苏晨递来的纸钞，回答道：</p>

“里面是什么液，不清楚，我平时给学校里送批发冰棍的时候，就会在泡沫箱里放俩冰袋，保持低温。”</p>

“挺有意思的。”</p>

苏晨拿过橘子果汁，走出了小卖部。</p>

······</p>

白金市公安局，等待室。</p>

“给，你的果汁。”</p>

苏晨把手中的橘子果汁递给小女孩。</p>

小女孩高兴地接了过去，冲苏晨甜甜一笑，小声道：</p>

“谢谢大哥，我平时都不让喝的。”</p>

“饮料也不全是坏的，我挑的是鲜橘子汁，喝一点对身体有好处。”</p>

苏晨笑着坐回到座位上，又补充道：</p>

“不过冰镇的太凉，你一次不要喝太多，慢一点喝。”</p>

“嗯嗯！”</p>

小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p>

苏晨则坐在座位上，掏出了老人机。</p>

刚才这手机一阵的振动，想来是警方那边又打包案件进展给自己了。</p>

小女孩拿着饮料瓶子，小口喝了几口。</p>

她扭头一看，身边的苏晨正在专注地阅读这手机上的信息，不由得好奇地小声道：</p>

“苏晨哥哥，你在看什么？”</p>

“我在看白金案的进展。”</p>

苏晨回答。</p>

他现在已经基本把这两个案子的凶手认定是一个人了。</p>

因此苏晨也把这个案件命名为白金案。</p>

“看起来，我们的白金警方遇到了一点困难，他们始终找不到关键的突破点。”</p>

“原来破案这么困难啊。”</p>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说道。</p>

“警方属于采集者，他们从各个地方寻找可能的线索。”</p>

苏晨耐心地对小女孩解释道；</p>

“而他们收集到的信息，有的对破案有用，有些则是垃圾信息，但是问题在于，没有人能肯定哪些信息是有用的，哪些是无用的。”</p>

“现实情况太复杂，白金市警方被到手的大量杂乱的信息给弄得有些疲倦了。”</p>

“那这样是不是就很困难啊？”</p>

小女孩问道。</p>

“小姑娘。”</p>

苏晨朝着小女孩的身边坐近了一些，低声笑道；</p>

“有消息是一件好事情，咱们可以把这些信息稍微归纳一下，思路或许会清晰很多。”</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