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告诉我们，可以通过翻看牙龈来辨别雨人。”</p>

孙宁滢也看到了这条短信，她把何枝叫下来，主动张开嘴巴给何枝检查。</p>

“啊——”</p>

何枝看了看孙宁滢的口腔，孙宁滢的牙齿干净整洁，粉红色的牙龈紧紧包裹着着牙齿的根部，没有任何异味。</p>

何枝也给孙宁滢看了自己的口腔，互相确认。</p>

“牙龈不都是这个样子吗？难道雨人还能没有牙龈？骨头上直接长牙齿？”</p>

孙宁滢随口说着玩笑话，去翻晕过去的陆星燃的嘴唇。</p>

陆星燃因为身体比较弱，一直都是脸白嘴白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不太健康的样子。</p>

但出乎意料的，他的牙齿也十分整齐、洁白，口腔里没有任何异味。</p>

“正常。”孙宁滢对在旁边一起观察的何枝说。</p>

陆星燃因为孙宁滢的动作惊醒了，他直直地坐起来，捂着自己的嘴，像是被占了便宜的小媳妇一样羞愤地说，“你们干什么？”</p>

何枝和孙宁滢对视一眼，无奈地站了起来，去找张立峰。</p>

孙宁滢好脾气地给陆星燃解释，“刚收到短信，可以通过检查牙龈来辨认雨人的身份。我们正在互相检查呢。”</p>

“你们可以把我叫醒再检查，而不是乱碰我。”陆星燃的脸和耳朵一起红了起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p>

孙宁滢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她硬生生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举起手认错，“好好好，知道了。我们下次注意哈~”</p>

何枝已经走到了窗户旁边，张立峰站在台阶上，背对着客厅，依旧在勤勤恳恳地钉木板。</p>

锤子在他的手里，发出短促清脆的“铛铛”声。但仔细听，就能察觉到这声音时大时小，时快时慢，不像刚才一样有规律的节奏。</p>

何枝没注意这点，喊，“张叔，你收到市政府的短信了吗？我们需要互相检查口腔，确认彼此不是雨人。”</p>

张立峰钉钉子的动作顿住了，他握紧了锤子，慢慢从窗户上跳了下来。</p>

“什么短信？”</p>

张立峰想牵起嘴角对着何枝笑一笑，却发现自己脸颊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格外僵硬，只能勉强稳住自己的声音。</p>

“我的手机早就摔坏了。现在除了无线广播之外，手机也可以接收市政府的信息了吗？”</p>

何枝察觉到他的表情不对，她暗中将匕首从空间挪到掌心，背在身后。但她的表情却丝毫未变。</p>

“对。你刚才也听见我们说话了吧？雨人的牙龈和正常人不同，可以通过这点来分辨雨人和人类。”</p>

张立峰咽了一口口水，含糊地说：“这可不一定准，有很多人有口腔病，像是什么牙龈炎、牙周炎……都会导致牙龈出问题。”</p>

“我们会考虑这种情况，但互相检查肯定是必要的。”何枝握紧匕首，上前一步：“把你的嘴张开吧，张叔。”</p>

孙宁滢和陆星燃注意到这里的异常，走过来站到何枝的身边，对着张立峰露出怀疑戒备的目光。</p>

张立峰终于牵动了嘴角的肌肉，露出的却是苦笑。他在何枝三人的注视下，慢慢张开了自己的嘴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