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这段时间心情是沉闷无比的。</p>
在水坑陈的时候我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可刚出水坑陈,先是遇到李神通家族的蛮横霸道血腥,随后去了好再来殡仪馆上班,虽然没上几天班,里面的人对我也还都不错,但是好再来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用我现在的想法去回忆,整个好再来都好比是一个密封的棺材。</p>
黑暗,沉闷,只能闷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旦探寻就会立马至你于死地,冰冷且无情。</p>
所以一猛的遇到刘道士这个大大咧咧的人,我反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特别是几杯酒下肚之后,刚才纳兰敬德带给我的沉闷感也一扫而空,我道:“道爷,按理来说您的那一手雷法可是相当之正宗。单从那一手雷法上来看您应该是正统道宗的传人,怎么连这最为基本的山医命相卜都不会呢?”</p>
刘道士摆手道:“别提了,我那时候还真的是正统的茅山道士,早几十年的时间你去打听打听这关帝庙的何道士,方圆几百里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可惜他的本事我没学会而已,就学了这丁点的雷法,唬唬外行还行,真的遇到狠角色就只有吃瘪的空。”</p>
“何道士不肯传给你?还是说另有隐情?”马老头一听就来劲儿了,他对于道家的知识可谓的求知若渴。</p>
“师父该教的都教给我了,只是我学不会,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我就不是吃这饭碗的人,他老人家收我都是捏着鼻子忍着恶心收的,不过他确实也是没办法,旧社会的时候或许大家进了寺庙当了和尚道士是为了混口饭吃,可早二三十年谁愿意干这个啊?师父说人生活都好了自然没有人愿意吃修道这一行的苦,可这世道谁也看不透,这些年反而是有些衣食无忧的人自讨苦吃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想修道,还起了贼好听的名字国学易学,我师父要是能扛到现在,也不至于一身霸道的本事都失传了。”刘道士说道。</p>
刘道士说完我听的哈哈大笑,反而是马老头气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p>
刘道士不解的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p>
“您说的吃饱了没事儿干想修道的,就是这位马教授,这位大爷之前是个大学教授桃李满天下,退休了反而研究起了易学。。”我道。</p>
马老头扯着脖子道:“这叫什么,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牛顿还信上帝呢。。”</p>
话刚说完,外面再次的响起了敲门声,我心道今天晚上我这里怎么就不消停呢?这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我就跑过去打开了门,当我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就呆住了,因为我看到门前站着的竟然是一群密密麻麻的黄皮子。</p>
这场景跟我当年第一次去往黄三府上的时候太像了,为首的几个黄皮子也都是身上都长出白毛了,这时候刘道士和马老头也都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之后,刘道士双手的掌心雷一下子就点了起来,他一怒道:“何方妖孽竟然敢来造次!吾乃关帝庙大真人刘天赐是也!还不跪下!”</p>
他本身就胖,怒目圆瞪的时候还真的有点不怒自威的意思,特别是他双手的那两道细微雷电,看起来的确是像那么回事儿,在他这么一叫之后,前排的几个黄皮子哗啦啦的跪倒在了地上。</p>
前排的一跪倒,后排的自然也都跪了下来,为首的那只老黄皮子道:“老身于三十里外凤凰山得道,门下徒子徒孙三百余得道之后便去过关帝庙拜见过何老天师,由何老天师入册敕封,距今七十三年,何老天师赐名黄翠花,算下来我是你的大师姐。”</p>